沈錦書對於匪賊的手段不屑置鼻,冷嘲熱諷地懟了一通。
“姑娘說,手中有我們想要要的東西?
如此說來,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嘴上討不到半分好的匪賊,也不再和沈錦書繞彎子,開門見山地點出事情的重點。
“識時務者為俊傑,時至今地,還容得我做選擇麼?”
沈錦書冷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指甲摳著手指,腦子快速旋轉,思考著一會該要如何應對,周璇。
“沈姑娘果真是個聰慧的妙人!如此,那邊說說吧……”
匪賊沒想到沈錦書竟會是這般好說話,心情不錯的他揮了手吩咐手下給她上了一杯溫茶。
“豐裕園,風雨園……
當初建這個園子的時候是懷抱著年年豐順,裕滿穀倉
卻不想,竟成了風雨飄搖,伶仃破敗……”
沈錦書雙手緊握著茶杯,仰著頭嘆了一口氣,聲情並茂地感慨起來。
“荊州這個地方,我父親呆了整整的十年!
據說,當年,我還是在這出生的呢!
不過說來,十多年了……
我還是第一次回來呢,第一次見識到這兒的風景,第一次嚐到這裡地道的美食呢!
你知道嗎,魚糕,吃魚不見魚,卻有著魚香和肉香。
父親每每回到京師,總是遺憾沒能帶些與我嚐嚐。
兒時,總是想著若是有天能來荊州,能在當地和父親一同品味當地的魚糕那該有多好……”
沈錦書慢慢地講述這自己對父親,對荊州的情感,講著講著,話題竟越偏越遠……
匪賊一開始還頗有耐心地聽著沈錦書的感慨,可後來發現,她似乎在刻意地繞圈子,臉色不覺暗沉了幾分。
“想不到沈姑娘竟對荊州的魚糕如此深情意重,我們這也有一道美食,或許,也能讓姑娘終身難忘!”
匪賊適時地打斷沈錦書的感慨,嘴角浮起一道陰晴不定的笑容。
“人糕,姑娘可有興趣一嘗?
聽聞,人被鞭打過後,渾身的血液將會集中在背部,然,整個背部最柔嫩的地方就是腰際……
沈姑娘既對美食這般瞭解,不如,與我們寨中的刀廚切磋切磋……如何?”
“呵,這倒不必,我自幼腸胃不佳,只怕貴寨的伙食我無福得享!”
沈錦書自然聽出匪賊的言外之意的威脅,立即表示自己食不下咽,無福消受。
“姑娘是聰慧之人,既沒了胃口吃食,那就該好好談談,有些話,有些事………
如若再繞一些有的沒的,我想一道美人唇也挺適合姑娘品嚐,定能叫姑娘耳目一新!”
消磨了好一會時間,匪賊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當下,拔出腰邊的大砍刀,朝著沈錦書的發笄輕輕一劃拉。
一小撮的青絲便沿著刀刃而斷,嚇得沈錦書雙腳略微打了顫。
“呵呵……好說,好說!
我敢說,那個東西普天之下,除了我,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沈錦書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隨後,煞有介事地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