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臨原以為可以賴在展家幾天,乘機給沈錦書吹吹耳旁風,說不定還能給自家的大哥掙得一份機緣。
卻不想,還未到半夜沐雪臨就被她家大哥暗哨聲給喊走了。
天曉得,那一刻她的心情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這一走,便是連著兩日都不見她的蹤影。
“丫頭,東家說這些藥膏對凍瘡有奇效………”
沈錦書正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段掌櫃突然來到她的小院,強塞給她一些瓶瓶罐罐。
沈錦書頗為鬱悶地看著這些瓷瓶,也不知道展澈到底怎麼了。
這兩天不是送衣裳布料,就是送一些醃製好的肉脯魚乾,現在連一些治療風寒的,凍瘡的,甚至跌打的膏藥都送了好幾瓶過來。
沈錦書看著打包好的行李,不禁有些頭疼,來的時候不過就是簡簡單單地一個包袱。
想不到這要離開了,前前後後整理起來竟裝了三大檀木箱子……
就在沈錦書還在為這些大大小小的行李發愁的時候,展澈那邊派了小斯過來傳話,讓她今晚去主屋用膳。
沈錦書自然地應了一聲,便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交託給紫鳶去整理。
飯間,沈錦書咬著筷子,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戳著一塊雞肉,支支吾吾地開口:
“展少,那個………能不能別送了………裝不下!”
正在挑魚刺的展澈,手指驀然一頓,抬了抬眼皮不以為意地說道:
“一個裝不下,那就裝五個,五個裝不下就十個!”
額………好像很有道理!
沈錦書被展澈這麼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知是不是沈錦書的錯覺,總覺得那天風寒後,展澈對自己好像有些奇奇怪怪的。
可到底哪裡奇怪又一時說不上來,好像是………
展澈見沈錦書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覺輕咳一聲:
“放著飯菜不吃,盯著我做什麼?
莫不是,錦書你也覺得我秀色可餐不成?”
沈錦書被展澈這自戀的話語有些噁心到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的確!京中四大公子之一,秀色可餐,不為過!”
沈錦書一手拖著腮幫子,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展澈的容顏,看不出這四大公子的名頭還真不是虛來的。
沈錦書點著頭,順著展澈的話讚美了一聲。
卻不想這話從沈錦書的口中說出瞬間變了味,聽得展澈眉頭頓然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