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現在可以說是相當的生氣,可再怎麼生氣又能如何呢,打又打不過,唉……
沈錦書揉著自己被嘞疼的手腕,眼睛狠狠朝著展澈瞪去,最終滿腹的怒氣只能化作無奈的嘆息。
“展少不是說要巡視鋪子麼?怎麼會出現在豐裕園?”
沈錦書突然想到今天派紫鳶過去說道的時候,聽她說展澈要去江陵縣下幾個鎮巡視鋪子,兩三天恐怕回不來,怎麼……
展澈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丟了一個明知故問的神情。
“展澈,傳聞豐裕園鬧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錦書突然想起茶樓裡的傳言,便張口向展澈詢問起來。
“坊間說書賺錢的把戲罷了,莫不是你沈三姑娘對鬼神之說分外感興趣?”
展澈不以為意地說道,畫風一轉只見他抽出右手捏了一縷沈錦書的青絲繞在指尖把玩著,故作一副紈絝的樣子調戲道:
“要不,改日,我送些怪語異談之類的話本子給你。
不知這樣……能否夠換得姑娘的青睞?”
“展澈!”
沈錦書剎間羞紅的臉頰,怒吼了一聲,發狠地一拽,將自己的頭髮從展澈的手指中抽了回來。
算了,不問了,展澈若是不想說那嘴就跟蚌殼一樣緊。
心情鬱悶的沈錦書被展澈這麼一調戲越發坐不住,一手敲著車壁直嚷嚷著停車。
“停車!!!聽見沒有,我要下車!!!”
脾氣一向怎麼好的展澈,這次居然破天荒地沒衝沈錦書吼,而是像安撫孩子一般輕聲勸說:
“錦書,別鬧,安分點,有些事不說是為了你好!”
展澈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略帶著幾分憂傷,更多的卻是冷峻。
尤其是那雙眼眸,彷彿是數九寒冬中冰凍過的刀子,讓人不覺有種寒入骨髓之感。
這和他平日裡笑靨淡雅的樣子,相去甚遠,沈錦書看的一時間忘了說話,面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震楞。
過了好一會兒,沈錦書才微微出聲:
“展少,這豐裕園無論怎樣說都曾是我父親的故居,關於它的點滴,我總有一些知情權吧!”
“當然,錦書想知道?”
展澈眯了眼睛看著沈錦書,從腰際摸出菸斗,填了填新菸絲進去,隨後用手指勾了勾示意沈錦書靠過來。
“可,我現在不想說!”
展澈回一了一句嗆死人不償命的話語,又朝著著沈錦書的臉吐了一個菸圈,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又與往日沒什麼區別了。
沈錦書嫌棄地用手揮了揮,驅散難聞的煙味,鄙視地朝著展澈丟了一個老大的白眼。
不過,她的內心卻是鬆了口氣的,剛剛展澈那個神情真的令人很擔憂,現在……呵呵!
馬車剛到展家別苑,沈錦書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車,賭氣似回了自己的房間,啪地一聲用力將房門關上。
展澈一直跟在她身後護送著她進屋,穿過月亮拱門及彎曲花廊,直到見她發洩怨氣地關了門,這才轉身離開。
沈錦書透過房門的明紙看著展澈離開的背影,心下越發覺得不對勁。
心有煩躁的沈錦書在貴妃椅上坐了會兒,便又站了起來道:
“不行,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此時紫鳶正在給沈錦書添茶,聽到沈錦書突然站起來,自言自語地垂首頓足一番,忙趕過來問道:
“姑娘,你剛剛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