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屋裡似乎還有年輕女子嘆氣的聲音,“哎……這良辰美景奈何天……”
人事不省的高不舉同丫鬟梅兒並排躺在一個木製的臺子上,身旁各放著一口紅木棺材。他們頭頂的位置上,各點著九盞酥油燈。點點燈火,不時閃動,印得他們慘白的面容有了一絲生氣。燈火燃燒是產生的清香,縈繞在整個房間裡,不但沁人心脾還令人精神上有些許的恬靜之意。
高父看著房中的佈置,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仙人道長,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把整個高家完全佈置好了,現在已是院中如喜事,房中如喪事!我剛剛看過我兒不舉,他的呼吸聲已經快聽不見了,難道他已經馬上就要……?不知他現生還的希望真的還有嗎?”
道士笑道:“此乃當年諸葛孔明的九寶蓮燈的招魂之法,最是玄妙無比,招人魂魄更是不在話下!人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生死之間徘徊罷了,只有死去才能活來,向死才能求的一線生機!現在您就放心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個安穩覺,等你明天早上起來,必然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高父遲疑的問道:“九寶蓮燈?怎麼感覺這麼耳熟?我好像在廣東麻將裡見到過,好像是一把極大的牌,比十三么還要大的多!我的那個忘恩負義的管家曾經和過一把,當時把我氣的差點就玩完,幸虧我及時發現他只是炸胡,要不然我當時真有性命之憂!”
道士臉色一紅,趕快大聲說道:“我這是一法通萬法通,請來的麻將神也是大神!娛樂之神可是所有神邸裡最為厲害的,因為他需要應付太多的刁難和檢查所以自然厲害了,而麻將之神又是娛樂之神裡的神王……高老先生,您不要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法術名字什麼的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
高父趕快答應著:“好的,一切全聽神仙安排!”
道士表情凝重的說道:“現在你趕快讓所有的人全部離開這裡,任何人都不得偷看,否則會見光死的!三日之後我定還你一個健康完整的兒子!”
高父連忙問道:“剛剛不是說明天就還我一個健康的兒子嗎?怎麼現在又成了三天之後了?是不是師傅您的功法有什麼問題,技術上還不太成熟?我兒是不是還有危險?”
道士看著高父的眼睛,聲音好似金石相撞一樣鏗鏘有力的大聲說道:“僅僅讓他如原來般復活,怎能體現貧道的神仙手段?貧道不但要讓他復活,還得讓他健康的再多活幾十年,這樣才能體現貧道的法力!貧道多增加的兩天時間,是為了給他增加幾十年的陽壽!這都是為了你家少爺好,要不是我們馬上就會成為一家人,貧道才懶的弄呢!你要知道,給人增壽,就是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修改此人的生死日期,難度之大,耗費的法力之多,您這麼聰明,應該可以想象出來!”
高父連忙滿心歡喜的說道:“如此說來,多謝大師了,我一定按照大師的要求,三天之後再來看我的兒子!”
道士再次認真的囑咐道:“你和你的家人們千萬記住,萬萬不得偷看我整個施法的過程!當年諸葛孔明之所以在五丈原沒有續命成功,就是因為魏延在偷看,最後才功虧一簣的!所以你們千萬記住不得偷看,萬一因為你們的偷看,讓你家少爺的魂魄最後沒有成功回來的話,我可就真的迴天無力了!那時,你兒子就會立刻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了!”
高父鄭重的保證道:“絕對不會有人偷看的,誰要是偷看,我就打死他!”
看著高父離去,道士便開始披散開頭髮,身體也慢慢前後晃動起來。躺著兩人頭頂處的九盞油燈的燈火,也開始隨著道士晃動的身形慢慢左右搖擺起來。油燈光線也開始變的忽明忽暗起來,映照著道士的臉也開始明暗交接起來。
晃動的道士慢慢的幻化成一朵金色的蓮花的幻影,接著那幻影又慢慢變成了金蓮姑娘的樣子站在地上,繼續慢慢的晃動著身體!
此時天時已近半夜,烏雲遮月,漸漸有陰風吹起,樹枝開始慢慢的胡亂晃動了起來,幾隻烏鴉“哇哇”的掠過天際,一閃而過。
突然間,書房內的九個油燈的燈火暴起一道閃亮,便一齊熄滅了,只留下九根緩緩冒著青煙的燈芯。九道青色的煙柱,順著燈芯嫋嫋升起,然後在空中緩緩消散,不知所蹤!
“叮叮……噹噹……”戶外的更夫敲的聲音傳來三長兩短,正是三更半夜的時分。
黑暗之中披頭散髮的金蓮姑娘,被遮住了半邊臉,僅僅露出一隻眼睛。她隨手掏出一支烏黑的桃木梳子,開始慢慢的梳起頭來。
這半夜梳頭,似乎是為了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引出來!
這時候,高不舉身邊的那口棺材似乎是動了動,接著便有“噹噹”的敲擊聲從裡面傳出來!”
恍惚中似乎有女人輕微的哭泣聲以及低聲的吟唱聲:
“我來了……來自遠方……那裡沒有悲傷……只有無窮無盡的時間與你共同消磨,來吧,我們一起磨時間吧,一直消磨到天荒地老宇宙盡頭……”
導演:“咔!歌詞什麼情況,大家先休息一會,我們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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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花絮】
編劇:“兄弟,出現什麼問題了,不是唱的挺好的嗎?怎麼連拍攝也停了?”
導演:“歌詞有大問題,我感覺很嚴重!”
編劇:“不過就是幾句簡單的阿卡貝拉清唱罷了,能有什麼問題?”
導演:“什麼叫大把的時間供你消磨?你這分明是要表現磨豆腐,無論是水磨還是幹磨,都是大有問題的!沒想到你斯斯文文的,小小年紀竟然心思這麼重,涉黃這麼厲害!你讓我們這些純潔的小白如何自處?過分了!”
編劇:“我真的只是說消磨時光罷了,沒有那麼深層次的影射!”
導演:“你又不是莫言莫老師,怎麼可以隨便那麼寫!”
編劇:“什麼意思,我有些弄不清楚?”
導演:“莫老師可以描寫真實的泡棗是什麼個意思,而如果泡棗出現在我們的戲裡面的話,就只能把泡棗當做真的在用熱水泡棗!”
編劇:“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錯在哪裡了,我馬上就去修改歌詞!”
導演:“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編劇:“沒有話語權的男人真可憐,連個消磨時光都不能說!”
導演:“看你那可憐的樣子,怎麼連鼻涕也出來了!”
編劇:“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