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雷霆會怎麼樣?秦鈺和宋東源不敢確定,但只看雷霆被邀請就座的位置,想來也不會有太大損失,頂多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罷了。
“老虎,要不,讓向總改一改發言稿?”秦鈺真心為雷霆考慮,壓低聲音在雷昊的耳邊說道。
秦鈺的聲音低到連宋東源都聽不到,但後者也是面帶憂色,同樣用只有他和雷昊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這個時候出去頂住壓力,不是明智之舉。”
“雷霆不一樣。”雷昊搖了搖頭,有些羨慕的看著秦鈺和宋東源,開口說道:“我們的發展方向已經定了。”
秦鈺和宋東源不說話了,他麼兩個人所在的機構還好說,雷霆的佈局卻已經開始變大,跟青鈺和漢隆完全是不同的,現在雷昊縮卵,很多業務就會橫生變故。
再者,雷昊所說的方向性問題也非常重要,大機構這種東西,確定要走出去,那一切動作就會以這個前提為基礎,爭取穩定的大後方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雷昊堅決推動原定計劃,向永澤藉著領獎的時候展開發言,順勢炮轟金融亂象,但和前面眾多發言人的意見不同,如果說前面那群人是要開閘放水、然後優勝劣汰,雷霆的意思就是關閘整理、抬高准入線。
一場無形的交鋒瞬間確立,吃瓜群眾看的津津有味,雷霆原本的同伴卻有些不爽利,錯估對手的實力,讓大家吃了悶虧,想要發動關係推行有利於己方的規定,成本無形中提升了許多。
很明顯的一點就是,雷昊晚上居然空閒了下來,那群牆頭草左右搖擺的意思非常明顯。
不過金融圈的老狐狸懂事,雖然最頂層沒聚在一起繼續探討,但向永澤這群次一級的高層卻開了一攤。
只是回來之後,雷昊從向永澤那邊收到的反饋不是那麼好。
一種懷疑和不自信的情緒在飄蕩。
時間悄悄來到中國的深夜,這個點也是美國的白天,IMF秋會在華盛頓召開。
按照慣例,世界銀行的總裁都是美國人,IMF投票權最大的是美國,但總裁幾乎被歐洲人壟斷,中國等國家習慣打醬油。
每年的IMF和世銀開會,都是歐美登臺唱戲的時間,即便亞投行成立了,迫使IMF讓人民幣入籃、迫使它向其他國家開放某些權利,但份額還是那麼點。
糟心的是,IMF給出的政策和援助等東西,往往夾雜著人權等條款,有種讓受援助國家接受西方世界普世價值的意思。
這一些都沒什麼,中國等新興經濟體最有耐心了,只要能看到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大家還是願意融入世界正常秩序的,但如果看不到光明,另起爐灶會是大家的其他選擇。
當加權投票表決制改革方案被否決的時候,當增加中國等新興經濟體的持股份額方案被否決的時候,變故就已經在悄悄醞釀。
燕京時間,第二天一早,雷昊起床的時候,就發現風向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