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融面來分析,有多少籌碼就會有多少基本面的進攻力度,雷霆和亞金投在這個時間點建立看空頭寸,如果是拉開了一千億的敞口,北美機構閉著眼睛就丟了1000億的資訊進來引導市場。
這是比較容易理解的戰鬥方式,無非是合縱連橫,沒有反抗者的時候,北美和全世界夠格的資本勢力收割利益,前者拿大頭,有反抗者的時候,北美就準備和除了反抗者之外的資本勢力收割利益。
此時此刻,看空和看漲的資本勢力,其實都是要拉攏那些觀望勢力,政治、軍事上的熱點突然從中東轉移到亞太,是北美的一個招數。
這是陽謀。
在金融局勢震盪的時候,在中資希望人民幣不要進一步貶值、美元不要過度升值的時候,能對這些事情發表什麼看法呢?
“中國表示,談判是唯一解決爭端的最合適方法。”
我大中華一直“偏軟”,其實挺無奈,你一硬,局勢就進一步震盪,經濟面就受到影響,你就只能和稀泥,而且你也非常清楚,對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還能怎麼辦呢?
對政治和金融都有關注的人,就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美國每一次在亞太搞事,九成九都是希望美元升值的前夕。
假如美元升值需要從世界收割100的資本,各地區平均承受壓力,那麼在亞太震盪而其他區域穩定的前提下,亞太需要承當的壓力就變大,而其他區域會減少所承當的壓力。
橫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美國就是一強,亞太就是眾弱,其他資本勢力就是事一強的那群貨色。
縱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雷昊要的就是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狙擊美元。
所以亞太的震盪,雷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現在的局勢下,中國會頂住,而手法只能溫和,讓美國放肆掠取一些政治上的、暫時的優勢。
為了金融戰爭的勝利,中資可以忍受面子上的受損,也可以忍受其他領域的損失。
雷霆、亞金投,氣氛肅然。
到了這個時候,中低層職員沒有決定戰局的能力,大家只能按照上級的指示,處理一些職責所在的事情,即便的交易部的一線人員,在大方向確定的前提下,就算出錯也只是稍微影響一下某張合約的成交價格而已。
一張合約,對雷昊來說,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了,他幾乎每一秒就有一張合約成功簽訂下來,這些合約也相當於壓力,直接就丟到他的身上。
“雷總,那些人還是在觀望。”4月26號,週四,一個通宵即將過去,葉柳的語氣中開始帶上了一絲緊張:“歐美等地方已經收盤了。”
“我們本來就不覺得他們會在初期入場。”雷昊搖了搖頭,安撫了一句:“計劃之中,不是嗎?”
“可是……”雷昊之外的人卻是沒有這麼輕鬆。
單獨對上北美,這對雷霆和亞金投來說,壓力太大了,而觀望的機構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隨時有可能加入到北美那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