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未點破，只是微微頷首，道：“先幫我清理下的工具吧。”
在雕刻的時候，謝程並不會使用超凡之力，就連清洗都是用正常的手段。
小姑娘跟著他免費學習，清理工具的同時也能熟悉工具，也是學習的過程。
到了中午的時候。
客人漸漸稀少，畢竟到了吃飯的時間點。
謝程正收拾著工具。
楚悠然忽然低聲道：“老師，我以後恐怕不能跟著您學習雕刻了。”
“嗯，”謝程點了點頭，神色平靜，道：“現在靈氣復甦的越來越明顯，修行文明的遺蹟也出現了，你是要搬家了吧。”
“老師您知道了啊。”楚悠然眨了眨眼睛，扁嘴勉強笑了笑，道：“嗯，爸爸媽媽說以後修煉就是世界的主流了，要搬家去靈氣充裕的地方，清水市靈氣濃度一般，說對我以後發展不好。”
“這是應當的。”謝程微笑道：“你資質很好，的確應該去更好的地方修煉，以後這顆星辰上的至強者，應有你一席之地。”
“至，至強者。”楚悠然俏臉泛紅，輕輕搖頭，道：“老師你又哄我，我這樣……怎麼會成為什麼至強者。”
謝程笑了笑，不做評論，然後拿出一塊木雕的小劍，古色古香，造型精美，道：“你要走了，我這個做老師的也送你個禮物，這是我雕刻的一把陷仙劍，可以護佑你平安。”
“好漂亮的小劍。”楚悠然眼睛發亮，接過來放在胸前，點頭道：“謝謝老師，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然後，鄭重其事地收了起來。
謝程看著楚悠然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心中暗道：“這應算是我在此方世界中，於凡塵中最後的牽絆了。”
收楚悠然為徒，這是他刻意為之。
雖然他來這個世界只是為了體驗科技社會的生活，但若是沒有牽絆，則就只是過客，沒有真正融入其中。
楚悠然，就是謝程選擇的牽絆所在。
融入這個凡塵俗世，契合自身的本性靈光，然後再超脫出去，就是他真正凝聚陰神法相的時刻。
不過，這個過程，恐怕要不短的時間。
好在，中千世界和崑崙神昊天的時間流速相差很大，足足上百倍。
並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
自那日一別，謝程就再也沒有真正見過楚悠然。
開始的時候，還會有影片聊天，後來就只有語音資訊，最後就只剩下文字資訊聯絡了。
她似乎越來越忙，忙於修行，忙於學習，忙於探索各種遺蹟，新聞上也開始出現關於她的訊息，她的名氣也漸漸大了起來。
靈氣復甦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社會開始劇變。
已經出現超凡者一人滅國的情況。
而謝程依舊在清水市擺攤，雕刻，每天都會接待各種各樣的人。
外界的一切變化，都好像與他無關。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晃就是三年。
靈氣再一次大規模爆發式地復甦。
並且，有強大的兇獸和異域修煉者降臨，出現了在這顆星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