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回頭我再找他談談吧。”
做陰陽先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時候明明很好解決的事情,人家死活不讓你辦,觸及到人家的利益了,二叔當年也有這個困苦。
天黑之後,我給古先生打電話了,約他在餐廳見面。
這一頓,我請客。
他臉上都是淚痕,眼睛都哭腫了。
“古先生,決定了麼?”
“我的孩子,不能丟。”
我遞過去一根香菸:“當父親的,哪兒有捨得自己孩子的,不過陰陽殊途,孩子必須打掉。”
他沮喪的看著我:“孩子……已經掉了。”
這我倒沒料到:“你的孩子沒有十個月吧,是你自己打掉的?”
“兩個小時前,我去超市買東西,回去看老婆,發現床上全是血,我老婆已經死了,孩子也不見了,地上有血跡。”
陰胎的意識是與生俱來的,從孃胎裡就有,能自己出去也是有可能。
這種可怕的怪東西,一旦到了其他人家裡,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找不到那個孩子,我怎麼能安心。
後來,我去他家裡看了,孩子是從正門方向走的,地上的血跡很多,是爬著出去的,至於怎麼開門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有自主意識,也不能輕易開門啊,個子沒那麼高,手的力量也沒那麼大。
那麼,就是有外力的幫助。
我轉身問他:“這個門是不是你自己開的?”
古先生:“我?我回來就這樣子了,你也不想想,我的孩子那麼小,我怎麼會忍心放他出去。”
他家裡有監控,調出來看,上面是個帶墨鏡和口罩的男子,進了家門,幾分鐘後,男子出來了,手裡抱著個麻袋。
就是這個人,把孩子給帶走了。
“強盜!人販子!”他咋呼起來。
“古先生,屋內有監控麼?”
“家裡沒有,我在家裡裝那東西幹什麼,就是防盜的,裝在外邊,當初裝修的時候就裝好了的。”
這個人,應該是道門中人,是誰就看不清楚了,本來監控就很模糊,加上墨鏡和口罩,解析度差的很。
他既然在這裡做法,應該會留下什麼東西。
就在花園的那個水池裡,水的顏色變白了,和雪似的。
古先生滿腦子都是孩子:“金師傅,你幫幫我行不行?我想要回我的孩子?”
“我怕是辦不到,這個孩子被奇怪的人帶走,沒什麼好事,我猜,你家早就被人惦記上了,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他眼睛都凸出來:“你說什麼?!難道我老婆在外面有人?!”
“我的意思是,你住的這個地方,早就被人做了法,人家利用你老婆的肚子來生孩子。”
“這……這不是一個意思麼?”
“意思差遠了,你說的是外遇,我說的是道家法陣,你老婆很可能是道法受孕,她只是一個容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