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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墓緩緩抬起頭,望向黑白教堂頂上中央的那座大鐘,10:27,與他腕上的機械錶時間一致。
上千年來,這座時鐘從來都未休息過,以著精確而又穩定的速率工作著,亦如他們一樣。
只不過,他與他們不同的是,對於何枉口中的“主人”,他從未將其當過自己的主人。
不過對於那位素未謀面的“主人”,他的心中亦是存著幾分敬畏。
畢竟能一手掌控如此龐大的組織,足以說明其手腕之高明,當然,還有何枉常說的,他們所謂的“主人”,擁有著近乎於神的能力。
神明到底會擁有什麼力量,這一點席墓都沒想過,不過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借助這位神明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換而言之,神明在考驗著他,他也在考驗著神明。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他暫且放在了心底,首先他要做的,是看看這個“神明”到底是什麼。
於是,席墓主動上前一步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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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一向幽暗的教堂終於泛起了亮光,席墓雙眸一凝,看來他們這位好久不曾露面的“主人”的確出現了,否則,一向錙銖必較的何枉不會捨得點燃這同樣存在了千年的燭火。
席墓緩緩順著紅地毯走去,直到走到了白色的聖臺前,依舊沒有看到那道所謂“主人”的身影。
不過一旁的何枉停下了腳步,他自然也停了下來,與何枉錯開一個身為,而茶發女人亦是有樣學樣,駐足於席墓的身後。
三人就這麼安靜等候著,無人開口打破沉默,也無人露出一絲不耐煩。
咚——
不知何時,耳邊突然傳來這聲輕微到讓席墓差點忽略的聲音。
緊接著更是出現讓席墓有些不可置信的一幕。
只見何枉朝聖臺俯身跪拜,同時中氣十足地念道,“老臣何枉參見陛下!”
老臣?陛下?
席墓還來不及思考聖臺上那抹銀色裙甲的身份,雙膝卻下意識地壓在的紅毯上,雙唇一閉一合,跟著何枉說出了相同的話。
“平身。”
聽到耳畔的傳來的威嚴語氣,讓席墓很難將其代入一個好聽的女聲中。
席墓終於站起了身,也意味著,他終於見到他們這上千年來的“主人”。
站在聖臺上的是一名櫻色短髮的女人,至少從面容來看十分年輕,身上披著銀色胸甲與裙甲,似乎是專門為其定製,為其添了幾分英氣。
當然也僅於此,倘若脫下盔甲,席墓敢肯定任何人都無法將這個櫻發女人與“陛下”這個稱號聯絡在一起。
對了,還有那位當今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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