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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這個弟子年紀輕輕就走在了我們的前面。”滿臉溝壑的老人笑了笑,像枯木抖動著它的殘枝落葉,讓人不寒而慄。
梁育安神情卻有些平靜,彷彿在他心中自己這位弟子證聖乃是十分尋常之事。
“想來我教了二十年的書,卻無一弟子如你弟子這般光彩。”老人接著說道。
“至少你都為他們牟取了出路,而且這就是你想要的。”梁育安終於開口道,他還記得自己這位師兄曾經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四國之中的一二品的大臣皆有他的弟子身居其位。
“沒錯,這的確就是我想要的。”老人眯著眼笑了笑,“不過我更想要一個能夠證聖的弟子。”
“這不可能。”梁育安直接拒絕道,“你不適合。”
“適不適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能幫其證聖。”老人淡淡的看了梁育安一眼,“而你做不到。”
老人話音未止,接著說:“我想證聖對於一個人意味著什麼,這些你我早已再瞭解不過。一個聖人的誕生對於觀海意味著什麼,你也應該清楚。所以今日,她證聖失敗後,你便將她過於我的門下,我自會傾盡全力讓她下一次證聖成功,讓觀海又多一位聖人,你我皆可留名千古。”
梁育安聞言沉默良久,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即便你能說服我,恐怕也不能讓我那個弟子聽從。”
“做我傅紅塵的弟子,如得半個天下相助。”老人看著盤坐在觀海碑前陷入沉睡的紅衣女子擲地有聲道,“二十年來,無人會拒絕,她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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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棋之前要不要小酌一杯,我這裡面可是香味濃厚的百年御酒。”布衣男人微微一笑,大手一揮,一杯玉盞便出現在其手中。
“先生讓我滴酒不沾。”寒酥回答道。
布衣男人揉了揉自己散亂的頭髮,感慨道,“真是可惜啊。不過你家先生難道自己也不喝酒嗎?”
“喝,”寒酥指了指布衣男人手中的酒壺道,“不過像這種他不喝。”
“那他喝什麼酒?”布衣男人瞪大了眸子問道。
“聽先生說起碼是萬年玉釀他才會嘗一口。”寒酥回答道。
聞言,布衣男人剛喝下去的美酒直接噴了出來,怒氣衝衝道,“你家先生一定在吹牛,一萬年份的酒,我聽都沒聽過。”
寒酥不緊不慢道,“拿萬年玉釀來說,其用萬年寒冰融化成水,外加萬種花瓣揉碎加入水中,然後用特殊培育的穀物加入其中,用秘法密封讓其發酵萬年,據說開啟後酒香萬年也不會消散。”
布衣男人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著紅衣女子笑呵呵道,“那個,你家先生還有萬年玉釀嗎?”
寒酥抬起素手抵著微尖下巴故作思量狀,“先生好像未曾說明。”
布衣男人不由得抓著頭髮沮喪道,“我就說嘛,這等美酒肯定不會剩下的。”
“不過我家先生曾經給我看了看其珍藏的美酒,每一份都比所謂的萬年玉釀還要好的多。”
布衣男人直接扔下酒壺跑到紅衣女子身前,努力睜大雙眸淚眼汪汪道,“那個,姑娘,有件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寒酥的雙眸隨即彎成月牙狀,唇邊噙著淡淡笑意。
“怎麼,你想嘗一嘗那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