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二月,溧陽軍抵達燕國河西,在墨錐城前的大營內與魏楚聯軍會面。
……
穿著銀色玄甲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入大帳內,看向主座上微微發福一身華服的男人抱手行禮說:“秦國溧陽軍主帥白洗前來相助。”
中年男人的目光微微在華服男人左右身姿曼妙的女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神情平靜,不過目光卻閃過一絲驚訝,華服男人的身份他自然知曉,乃是魏國當今陛下的唯一弟弟,而之所以唯一的原因便是魏國當今陛下的兄弟姐妹全部死了,獨獨留了華服男人一人活著。
至於魏帝讓華服男人活著的原因暫且白洗暫且不清楚,只是他未想到魏帝竟捨得放他做了這魏楚聯軍的元帥。
是一種試探嗎?
未等白洗多想,腰掛玉帶的華服男人連忙放下摟在女子細腰間的雙手,起身相迎,握住白洗的雙手笑呵呵道,“本王等候將軍多日了,來人,還不趕緊備酒席。”
白洗看著垂眸看著被華服男人握住的雙手皺了皺眉,對著華服男人淡淡說道,“酒席就不必了,正事要緊。”
“對對對,正事要緊。”微微發福的華服男人連忙笑道,然後對著主座旁的兩名少女說道,“你們還不趕緊離開,沒看到本王要和將軍商量正事嗎?”
兩名少女頓時面帶懼色,嚇得連忙行了跪禮後退出賬外。
白洗再次皺了皺眉,卻未多說什麼。
而華服男人則帶著白洗和一眾大將走出賬外,看著十里外數十丈之高的城牆嘆息道,“將軍請看,就是這墨錐城攔住了我魏楚聯軍足足三個月。”
白洗同樣看向那座巍峨入雲的城池,光是這牢固高聳的城牆就足以讓人望洋興嘆了。
“其實那座城牆在三月之前不過十丈高。”華服男人滿臉愧色的說道。
白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三月前才十丈高,如今怎麼可能變成數十丈?難不成燕軍還能在你們眼皮底下修築城牆?想到這兒,白洗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視線移向了華服男人,正好看見男人臉上的苦笑。
“將軍也猜到了,燕軍確實就是當著我魏楚聯軍的面硬生生的將城牆修築到數十丈之高。”
白洗聞之差點想大聲狠狠罵這些人一頓,這些人都是豬嗎?敢情別人修築城牆你們就站在一旁傻看著,就差吶喊助威了。
華服男人似乎也猜到了白洗心中所想,連忙解釋道,“我們也曾趁燕軍夜晚修築城牆之時出兵攻城,然而想不到那時燕軍修築城牆是假,挖溝渠是真,藉助修築城牆的聲音讓我大軍毫無發覺,然後再溝渠內藏了一支精兵繞襲我軍,致使我軍慘敗,損失了數萬精兵。”
白洗皺了皺眉,“即便如此,你們也應當得了教訓,自會對那溝渠有所防備,為何還會變成如今這樣?”
“我魏楚聯軍有所防備後,燕軍便轉攻為守,守著城牆不出來,我魏楚聯軍雖派軍強攻,卻被火油撲面,損失慘重。”
“火油總有耗盡時。”白洗淡淡道。
“的確,我魏楚聯軍一連幾次派出數萬人攻城,每看到燕軍使用火油時便下令撤退,如此往復也消耗了不少火油,然而燕軍卻直接燒燬了我魏楚聯軍的大營與糧草,差點致使我魏楚聯軍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