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這四個字如同四根釘子紮在陳青山的耳膜上,頓時讓中年男人憤怒不已。
“放肆!一個小小的戲子也敢言陳家的不是,若不是陳家你以為你有今天的地位,你的一切都是陳家給的,陳家要你怎麼做那是看得起你,就算你嫁進王家亦是如此!”陳青山怒聲道。
青衣女子卻搖搖頭,再次邁出腳步緩緩朝前走去。
看著青衣女子依舊我行我素,陳青山怒火中燒,抬起手對著青衣女子就是一槍,僅存的理智讓他將這一槍對準了青衣女子的右臂。
砰!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青衣女子右臂上預想的血洞並未出現,而她的衣袖依舊一塵不染。
陳青山不免有些驚訝,陳家的子女歷來都會去軍隊鍛鍊一段時間,他年輕的時候也不例外,加上每個星期都會抽出幾個小時練槍,使得他對自己的槍法有足夠的自信,五十米靶子十環對他而言十分輕鬆,然而偏偏離他七八米外的青衣女子他這一槍竟然射空了?
陳青山微眯著眼,沉著冷靜的找尋著剛才從槍**出子彈的去向,然而在青衣女子身後的牆壁居然沒有一個小洞。
忽然,陳青山的背後傳來了一句顫慄的聲音。
“你,你們看半空中。”
陳青山皺了皺眉,有些莫名其妙,但視線還是朝半空中移去,一顆黃銅色物體緩緩呈現在自己面前。
“這,這不可能。”陳青山驚懼的指著半空中飛速旋轉的那顆黃銅子彈道。
“你,你不是秋沫瑤,你到底是誰?啊!”陳青山大喊大叫道,接著抬手對著青衣女子又是連連幾槍。
然而這次他卻清晰的看見從槍***出的那幾顆黃銅子彈速度驟減,直到停在了與第一顆子彈相同的水平面,同樣浮在半空中飛速旋轉著。
青衣女子抬起腳步,浮在半空中瞬間掉落物地面上,與堅硬的瓷板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是與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嗎?”
青衣女子從陳青山的身旁走過,而陳青山也頓時跪倒在地,再也不復剛才的自信,反而臉色蒼白,滿臉恐懼。
“不,不要殺我。”
絕美女子走到陳梨身前,雪白色的劍身將劍光投射在濃妝女人滿頭大汗的臉上,汗液沖刷了女人的妝容,讓女人看上去面目可憎,而其身旁的眾人似乎聞到了從濃妝女人身上散發的異味以及瓷板上多出的一灘水跡,目光不約而同露出厭惡,紛紛邁步遠離濃妝女人。
看著面前嚎啕大哭的女人,絕美女子面無表情,目光平靜,輕聲細語道,“我母親過得很苦。”
濃妝女人立即止了哭聲,連忙說道,“我會每天給秋姐姐燒香,燒紙,以後秋姐姐就是我媽,我可以讓我媽進陳家祖廟,給她建一座豪華的墳墓,只要,只要你不殺我。”
然而絕美女子卻無動於衷,甚至未曾垂眸看向濃妝女人一眼,而是閉上眼接著說道:
“那時候我們過得苦,但是很快樂。為了供我讀書,我母親除了一份正式工作外還弄了一個早餐車,每天四點鐘就起床準備著食材,五點上街頭賣早餐,七點鐘準時回來給我做早餐,然後送我去上學。但是我母親從來不曾抱怨過,她說因為有我自己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每一天她都會擠出時間陪我看夕陽,我的每個生日她都會給我各種各樣的驚喜。即使我沒有爸爸,她依然讓我的童年色彩斑斕,而我卻只能看著她出現一縷又一縷的白髮。我曾經發誓長大以後要好好對她好,讓她吃的好穿的好,從此不再操勞,但是她卻在我十五歲的那年離我而去。”
絕美女子眼角流下一顆晶瑩的淚珠,淚珠順著女子姣好的側臉落下,打在了濃妝女人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