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這樣一片打鬧中緩緩而過。
落葉紛飛,又到了一年秋季。
今天,整個府邸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今日,是我和鏡一成親的日子。說來也奇怪,這世間這麼多男兒,我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大白痴呢。
我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誰能想到,一朵水仙花,居然也有今日。
在沒有遇見牧慈前,自己還是一朵開了靈智的水仙花,每日被人裝進花瓶裡供人觀賞,內心害怕得一批,生怕哪位不識貨的把自己咔嚓了。
第一次見牧慈,是在酒樓裡,她一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同時,自己也看到了她,一眼萬年,這個詞就該用在慈處,她儘管做了無數年的妖,也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美麗的小娘子,她就看了自己一眼,但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被牧慈看穿了心思一般,嬌羞的捂了捂臉。
哦,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化為人形,如何捂臉,請自行腦補。
後來一來二去,牧慈就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所以,並有了取名為銀子這一幕……
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但絲毫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惦記我的美貌,鏡一這個臭男人居然不做人。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對自己有小心思呢?應該是在牧慈和沈肆年出去的那三年,他居然每個月都給自己寫信,還給自己寄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依然記得,第一次拿到他的信時,看著信中想你兩個字,自己當時覺得這人病了,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後,覺得他病得不輕,可能馬上就要西去了,本著一起共事過的友誼,她並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誰知道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說自己同意了。同意什麼了?他居然腦補出這麼多大戲。
後來的後來,自己是為何答應嫁給他的,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那天夜晚很美,而自己的腿也很軟。
如果非要問自己看上了鏡一什麼,那就是他的腹肌吧。
“吉時已到!”
喜樂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紅蓋頭一蓋,眼前全是紅色。
腹臭肌男哥人哥,我來了!
忘憂樓裡,人群絡繹不絕。
我點了許多種類的奶茶,一杯喝一口,我就是玩。
我叫江淮,原名叫什麼?哦,太久遠了,我也忘了。
我應該是個男人!
對,就是一個男人,所以你們也不要擔心我的取向。
一開始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說實話我是慌得一批,對於一個上輩子一心搞研究的人來說,突然被弄來這麼一個奇怪的年代,而且還是不會宮鬥就會死得世界裡,我一個弱小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子只好抱緊自己。
第一次見到小祖宗是在柳府,被她的容貌(不,是醫術深深的折服。後來,她居然看出了我是一個女的,說真的,那一刻嚇死勞資了,若不是我心理素質好,恐怕被她嚇嗝屁了。
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一看眼前人氣質非凡,能力卓越,這不就是拿的妥妥的大女主劇本嗎?
我雖然一心只搞醫術科研,但小說這種東西也是讀過幾千本的,對於其中的彎彎曲曲那是一清二楚,立馬就知道眼前這人肯定不是尋常人,於是,抱大腿就迫在眉睫了。
果然不負我的重託,小祖宗一路披荊斬棘虐渣虐的爽起。自己自然跟著節節高升啦。
“喝夠了沒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我渾身一顫,抱著手中的奶茶往一側縮了縮,“一邊去,離我遠點,我可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對你不敢興趣。”
殷悅離嘴角勾起,湊了過來,氣息全部噴灑在我的臉上,酥酥麻麻的,“是嗎?”
我點了點頭,白了他一眼。
“誰告訴你,我是男人的!”
“淦!”
“放開我,啊,你個不男不女的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