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呼!”
她猛的坐起,眼前還是熟悉的環境,額頭上流下汗珠低落在右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胳膊肘撐在腿上,抬手扶額,手指穿過利落的短髮。
“是夢啊…”
“嚇死我了…”
她扭頭看向窗外,已經矇矇亮了,像是遮了一層淡淡的黑紗,空中的月亮還散發著光芒。
夢裡,一座原本應該樹木蔥茂的山,卻變得一片狼藉,似乎被什麼巨大的東西掃過一般,地面上倒著無數死去的野獸,而雷血肉模糊的倒在中間,那條蛟蛇巨大的身體緩緩遊過,貪婪而陰冷的眸子注視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雷,它低下巨大的頭顱,伸出信子將雷捲進嘴裡…
做了這樣的夢,她是睡不著了,乾脆坐起身不睡了,直到太陽昇起,天已經大亮,她才走出房門,向沐一石和荊花的住處走去,其實沐一石就住在沐果房子後一排,雖然是族長,但沐一石不講究排場,因為實力可以說明一切。
待她走進去時,發現兩人早就起來,坐在桌子前了,沐果心說這是等著她呢。
兩人都沒有多話,荊花進裡屋取出一個揹簍遞給沐果,說道:“你這一出門,又得許久了,我和你阿父給你帶了一些東西,你路上用得著。”
沐果接過揹簍,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什麼,說道:“等我一下。”
連忙轉身回了自己屋子,從廚房的櫃子裡取出一揹簍的桃子和半水囊猴兒酒。
回來的時候太高興,居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他們這片附近的山,什麼都有,就是果樹極少,更何況桃子,見都沒見過。
她提著揹簍進了荊花和沐一石屋裡,將揹簍遞給兩人。
荊花還沒看到桃子,就隨著沐果進來時,聞到了桃子的香味,她接過揹簍,看著一顆顆粉粉嫩嫩又大的水果,她拿起一顆問道:“這是什麼果子?聞起來比我摘過的果子都要香。”
沐果笑著說道:“這個名叫桃子,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的,那裡住了一群猴子,不過還挺講理的,我用了編揹簍的方法換了他們一揹簍的桃子,還有半水囊的猴兒酒。”
說著她將水囊遞給荊花,說道:“阿父,阿母這個就給你們了,我得走了。”
荊花聞言接過水囊放在桌子上,沐一石張了張嘴,說道:“早些帶他回來。”
荊花也笑著點點頭。
沐果嘿嘿一笑,她知道,荊花和沐一石這樣說,意味著他們從心裡接納了自己和雷在一起。
沐果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的。”
她離去前,去看望了一眼冰骨和羽,羽的狀態還是一如既往,但每天都會有清醒的時間吃飯,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沉睡,沉睡的時候依舊是凍得發抖,可她的生命體徵平穩,這讓她無從下手,只能安慰冰骨,興許孩子出生以後就會好。
冰骨也預設了這樣的說法,和眾人道別後,沐果跳上胖鳥的後背,緩緩飛入高空,嘎嘎緊緊跟在胖鳥右側飛著。
斷斷續續飛了近一週的時間,才抵達蛟蛇附近的山,她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胖鳥和嘎嘎同時朝地面飛去。
沐果跳到地面,拍了拍胖鳥,說道:“你帶著嘎嘎飛上去,我一吹口哨你們就來接我。”
胖鳥點點頭,然後扭過頭對著嘎嘎啾啾了幾聲,嘎嘎連忙點點頭,隨後跟在胖鳥屁股後面一起飛走,沐果抬頭見兩隻鳥都飛上天空化為一個小點,她便放心的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