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沐果,這讓沐果有點疑惑,她看向荊花問道:“阿母,你不是說我們生孩子比其他人要輕鬆嗎?你怎麼還這麼緊張?”
荊花抓著沐果的手拍了拍,有些擔憂的說道:“我自己自然是不覺得疼,可你這樣瘦弱,阿母實在是害怕。”
旁邊的雷一臉認同的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可擔憂兩個字已經掛滿了整張臉上。
沐果低頭看了看自己,是比懷孕前瘦了一些,但還不至於是瘦弱,可能這就是原始人的審美吧。
她擔心吃的太多導致胎兒太大不好出生,所以在飲食上可以控制,而且胎兒需要的養分並不是很多,只會吸收母體吃的東西的一小部分,其實沒有必要吃那麼多,那樣只會給生產時帶來更多的痛苦。
所以她在吃上,愣是忍了一個孕期。
正要和兩人科普一些事情時,忽然,她眉頭一皺,扭頭走進屋中,二話不說蹬掉鞋子就爬上她準備好的產床,旁邊的水還在冒著熱氣,剪刀,乾淨的獸皮,準備的東西一應俱全。
荊花和雷著急忙慌的就要跟著進去,誰知道荊花一把將沒有設防的雷推出門,說道:“你快去將炎巫請來。”
每個孩子的出生,必須要得到巫的祝福,覺醒的機率就會更大,也會減少年幼時生病的次數,這是很難解釋的東西,她也不清楚是什麼原理,可現在自家巫在生產,自然是沒有精力的。
更何況她深知自家閨女雖然是巫,但連巫最起碼得算吉凶都做不到,更何況是為新生兒祝福這種比較複雜的事情。
這也就是她為何一直以來一直和炎巫的關係維持的很好的原因,畢竟之後還要用到人家。
雷聽後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叫炎巫,不過看了一眼屋子,轉身離去。
荊花急忙竄進屋裡,就見沐果擺著十分奇怪的姿勢在用力,她愣了一下,但始終沒有說什麼,她看著女兒有些擔憂。
“這種在腹中就會展現異常的孩子,果然比尋常孩子還要難生,幸虧雷帶回來麻醉果,否則女兒一定會很痛的。”這句話是荊花在心裡說的,她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沐果,因為她擔心女兒會害怕。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女人,在生產的那一刻是極為無助的。
沐果皺著眉頭死死的咬著嘴唇,臉上的表情極為怪異,額頭上早就爬滿了汗珠,脖子上粘著一縷被汗水打溼的頭髮,她此刻看著很狼狽。
沐果盯著自己的雙腿,心裡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皺在一起了一樣,雖說吃了麻醉果不同,但是身體的異樣她還是能感覺到,這種感覺另她非常的不舒服。
就好像打了麻醉縫針,你明明感覺不到痛,但依舊能感覺到線在拉扯面板,穿進面板的觸感,那種感覺很奇怪,而她現在則是比打麻醉針縫線感覺明顯了不止十倍。
她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抓在床兩邊,開始用力。
雷急急忙忙的跑在街上想要尋找到炎巫的身影,周圍的人們看著一閃而過的人影都愣住了,速度快的讓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
他推開炎巫的家門,就見炎巫正揹著揹簍,手裡拿著工具準備出門。
炎巫正要出門,就見自家大門被一腳踹開,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雷二話不說,兩步過來將自己扛了起來,隨後飛奔向自家方向。
被迫被扛在雷身上的炎巫,拼命的喊道:“你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啊,不要這樣晃我,我年紀大了,遭不住的!”
雷面露急色,對炎巫的喊話毫不在意,很快就來到自家門前,這才將炎巫放下,然後說道:“你等著。”
撂下一句話,就轉身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