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果提著籃子翻出圍牆,向後山的溪邊走去,她偶爾會到溪邊洗澡,這裡的水不深且清透,最重要的是現在是大中午,不會有人過來。
一路走到溪邊,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有人,她放心的將籃子放下,三下五除二脫下獸皮衣,用腳探了探溪水,涼意順著腳尖上來,給這個酷暑天帶來絲絲清涼。
拿著肥皂,一步一步邁入溪水中,直到水淹沒胸口,她便不再往前了,泡了一會兒後,往上挪了挪開始擦肥皂,可惜自制肥皂打不起泡沫啊,這讓打肥皂這個操作有些奇怪,好像拿一塊石頭在身上蹭來蹭去一樣。
洗完澡,彎下腰把腦袋洗了一下,別的不說,洗頭還是很好用的,終於把她多少年沒好好洗過的頭髮洗了一下,因為族人們很少有願意洗頭的,一個是從前取水不便,河裡並不安全。
後山雖然有水,但從前族人們比較熱衷於石器,壓根兒沒想過把木頭做成木盆或者木桶接水,於是在沒有適合翻山越嶺的取水工具的情況下,別說是洗頭,就是喝水都得省著點。
這麼想想自己對部落的貢獻還是蠻大的,看看,她就是這個部落的指路之星!
因為常年都是油頭,這也導致部落裡的人們,人還沒到中年呢,頭就開始禿了,沐果可不想將來每一根頭髮都有自己的名字,一覺醒來的時候為自己脫落在枕邊的“肉絲”或者“傑瑞”開個幾秒的追悼會。
洗完頭髮,隨便用獸皮擦了一下,但顯然,獸皮大多都是防水的……
她欲哭無淚的將頭髮像擰毛巾一樣擰巴了幾下,可惜沒有扎頭繩,長至腰間的頭髮落去溪水中再次溼透了。
沐果癟癟嘴,乾脆一頭扎進溪水中潛泳去了,看著水下被她驚的四處亂跑的小魚,她嘿嘿一笑,溪水灌入口中,她連忙閉上了嘴,專心的游泳。
正要回山洞避暑的雷忽然被一個女人擋住,他看過去,面前站著一個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女人,說是女人,不如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但這樣的年紀在部落中已經是成年人了。
頭上戴著幾朵紅色和黃色的花朵,穿著性感又狂野的斑馬紋獸皮群,手裡拿著一串項鍊伸在雷的面前。
雷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等待著她的下文,卻看到她抓著一條項鍊遞給自己,雷好奇的接過項鍊打量著。
水月驚喜的瞪大雙眼,鼓起勇氣大聲問道:“你願意做我的男人嗎?”
雷的視線離開手裡的項鍊,以他人看不到的弧度抽了抽嘴角,將項鍊扔還給水月,接著轉身就走。
水月充滿驚喜的眼睛瞬間化為失落和不甘,她連忙跟上去說:“我看到你給沐果項鍊了!她不願意做你的女人,我願意!”
雷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些不耐,剛要走,就見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女人拿出項鍊問:“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那女人高興的接過項鍊說:“我願意。”
緊接著男人高興的叫了一聲,彎下腰直接將女人扛起來,直接跑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雷歪了歪頭,忽然想起來那天一男一女在草叢裡打架的場面。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可又有些不明白。
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他又琢磨不清楚哪裡不簡單,他看著這些弱小的人們,心裡默默的想著,他們太複雜了。
水月看著出神的雷,心裡有些委屈,自己都這樣主動了,這個男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換個男人早就把自己扛走了。
她咬著嘴唇糾結了許久,還是說道:“你就那麼想要沐果做你的女人嗎?我可以和她一起做你的女人!”
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音,雷的耳尖紅了,當看到眼前還在巴巴的女人時,他嗓子裡不耐的發出一聲威脅的呼嚕聲,看著女人有些害怕的眼神,他滿意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