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人大仙祖座下九位神武帝尊,郎齊是為其一,姓易的是另一位帝尊的血脈傳承。
“回覆?為何要回復。七天之約是他定下的,與我何干。他想找我要個說法,不理就是我的說法了。”皇帝聲音冷漠:“七天後,看他如何了。了不得打斷他的手腳,他還如何指手畫腳。”
浮玉王曉得了皇帝的心思,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老人家出關後,萬一認可夏離山,會不會怪罪下來......”
“老人家人在關內,不理凡間事務,當今天下誰才是他的口舌眼耳?”皇帝反問。
浮玉王應道:“是他老人家唯一真傳弟子、當朝國師。”
“那就是了,夏離山耀武揚威,狂過了頭,連國師愛徒也一併斬了...是徒弟,也是他的心上人啊,國師震怒、三天裡三次向我請命要去問罪夏離山,我一直都壓著。有什麼事情都等七天以後再說。”皇帝笑了下:“雪原擂上赤武顯靈,這件事有些轟動。”
不是不敢對付夏離山,但‘不敬先祖’的罪名能不擔還是不要擔,莫說別族,就是馭人族內信奉赤武帝尊的也不在少數,這讓皇帝多少有些忌諱。
浮玉王的神情立刻變得輕鬆了,笑道:“國師問罪便是老人家問罪,這便再好不過了!”
“沒有讓國師獨力承擔的道理,我會傳旨宗慶,著他調兵配合國師,此外你回去後...準備浮玉大陣吧。”
外人不曉得內情,只覺得‘浮玉’封號挺好聽,其實這封號就因他傳承了‘浮玉大陣’而來。
浮玉王又是一驚:“皇兄要動用這座大陣?”
“有備無患。”皇帝應他四個字。
國師出手,不為辨明真偽只為報仇雪恨;宗慶為外姓王,他有個綽號,喚作‘宗屠子’,馭人已然嗜殺成性,能被這一族喚作‘屠子’的,足見其兇狠了;浮玉大陣更是殺滅決絕的兇陣......再沒活路了。雪原擂還是試探,但這次大不一樣,七天後如果夏離山張狂不改便再沒活路。
皇帝不再說話,擺擺手示意浮玉王退下。
浮玉王就此退下,但還不等他退出大殿,忽然有侍臣來報:糖人攜琉璃城開拔,行進方向直指皇境!
皇帝一驚,七天之約,足夠皇帝從容準備,可三天就難,這邊才剛定計......一驚過後皇帝又復沉靜,冷聲道:“傳我訊諭,問那糖人,自毀其約出爾反爾是何道理!”
第一位內臣領命退下同時,第二位內臣帶了細報來稟:夏離山一路張揚,且布法絕訊。
夏離山不收靈訊,哪還質問什麼,馭人皇眼中怒色畢現:“請國師,傳宗慶來見我!快快快!”
......
糖人前行,白鴉城被陽火祭煉後去蕪存菁焠本歸真,城池大小未變但分量輕了許多,且力士在賓士中蘇景以王袍行法為其再添神力,如今他們前進度比起當初自雪原入夏境要快得多。
沿途之上,十一座城池清空過半,但有五座大城不肯退讓,那也沒什麼好說的,或是惡鬼襲城摧枯拉朽、或是力士上前直接掀翻一方地面連城帶人一併扔開去,霖鈴城面前只有坦途大道,全無阻礙可言。
夏境由古人治轄,多族混居,糖人陣中不聽相柳等大將都沒出手的機會,倒不是因為古人全無實力,而是那幾位古人王商議過,覺得連馭人都對夏離山態度莫名,自己這邊實在犯不著強出頭,麾下精修高手與精銳軍馬沒有派出去。
一路上張揚跋扈,只碰到了一個狀況:夏境內規模第三大的仙祖祠正正坐落於道路,這個東西討厭,趟過去有點不像話、畢竟‘赤武帝尊顯靈’是糖人的招牌。可要是繞路未免又墜了威風。
小小難題,何須打擾夏離山,不聽對參蓮子吩咐了一句,光頭小娃施展法術黑藤裂地破土,將整座神廟高高舉到半空,霖鈴城從容透過,只有也沒把它擺回原地,依著蘇景的心思、參蓮子就把神廟‘綁了’放入霖鈴城,帶上一起趕路。
一晃四天過去,待到第五天清晨,前方巨湖擋路,此湖名喚‘金秋’,茫茫水色,一眼望不見盡頭。蘇景翻看方芳貓畫得那份行圖,已到夏境邊緣,過了湖就算進入秋域了,那是真正馭人管轄的範圍。
而短短几天行程,足以使得‘糖人上師’威名再漲,沿途所過萬民橫躺大禮相拜,仍是那個道理:這世界裡,你兇你殺,便有信徒無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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