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義只覺聲音有些耳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緩緩轉過身去,見到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不由色心大動,這少女的模樣可遠比柳絮更為出彩,雖說瞧著性子冷了些,可一向好色的王維義自然不管這些,只要是美女,便來者不拒,一想到今夜能與兩位絕美女子大被同眠,王維義忍不住哈哈大笑,問道:“這位姑娘是在等本公子麼?瞅著倒是有些面生,不知你我可曾見過?”
少女正是告別了爹孃,重新御劍前往楚國尋找機緣的衛蘭,因上次在花滿樓無意間感受到曹邛的浩然劍氣,誤以為王維禮無師自通,悟得曹邛絕學,這才返回到花滿樓,想要守株待兔,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她等到了當日見過的王維義。看見王維義那張醜態畢露的臉,冷哼一聲:“你哥在哪?”
王維義輕笑道:“原來姑娘是要找我大哥,姑娘放心,比起我那不解風情的大哥,本公子更會疼人,待會包管讓姑娘知道什麼叫人間極樂。”雖說衛蘭身段還未張開,可那模樣,傾國傾城,王維義一時興起,大笑著伸出手,想要撫摸衛蘭臉頰,突然一陣勁風劃過,下一刻王維義倒在地上不住哀嚎,右手好似被利器齊根斬斷,血流如注。
門外扈從聽到動靜,擔心小主人安危,一齊衝了進來,見到王維義倒在地上,斷手還在一旁,大驚失色,王維義忍住劇痛,厲聲叫道:“殺了她!”
衛蘭冷哼一聲,以氣馭劍,那柄狹長寶劍在房中肆意飛舞,幾息的功夫,王家扈從紛紛倒地不起,均是一劍封喉,死得不能再死。
柳絮和楊老鴇哪見過這等駭人場景,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連出聲哭喊的勇氣都沒有。
王維義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在這鄱陽城中,竟有人膽敢當眾行兇,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這少女身份,驚呼道:“原來是你!”
而罪魁禍首衛蘭卻好像踩死幾隻螻蟻一般,眼神清冷,不起一絲波瀾,冷聲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誰,膽敢對我無禮,這就是下場!我再問你一次,你哥在哪?”
王維義心如死灰,碰上這麼個不講理的女子,莫說是自己,就算是老爹親臨,恐怕也拿她沒什麼辦法,為保住性命,只能強忍著疼痛,沉聲道:“我大哥不在京中,姑娘找他究竟所為何事?本公子與你無冤無仇,姑娘為何出手傷人!”
聽到王維禮不在城中,衛蘭難掩心中失望。
與此同時,身在刀馬城的司空厲感受到那股滔天劍意,苦笑一聲,運起神通,馬不停蹄趕往花滿樓。
衛蘭一出手,便殺盡王家扈從,此刻柳絮房中血腥味濃重,楊老鴇到底年長一些,已從開始的震驚中緩了過來,強忍懼意,戰戰兢兢道:“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在我花滿樓內行兇,你可知王公子的身份?”
她擔心王維義誤以為這少女是自己請來的幫手,擔心王鼎仁因此遷怒花滿樓,故而有此一問,也算撇清了自身嫌疑。
衛蘭冷哼一聲:“你這婆娘好不知足,剛剛這混球對你動粗,若不是本姑娘出手相助,你也好,你身後那位姐姐也罷,今日能逃得掉麼!”
楊老鴇苦笑一聲,這位姑娘所言非虛,可即便她今日仗義出手,算是變相救了柳絮一命,可之後花滿樓又該如何自處?戰事告急,軍神必然會前往雍涼前線對付梁國大軍,而王鼎仁身為文官,常年留在鄱陽城中,一旦沒了司空厲這個靠山在側,小小的花滿樓又如何應對太子少師的雷霆震怒?
正當楊老鴇一籌莫展之際,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轟然砸在小院當中,正是飛速趕來的司空厲,後者此刻體內氣機翻湧,面如金紙,也不好過,強行壓下體內翻江倒海的氣機,走進柳絮閨房,看到王維義和一地屍身,饒是司空厲也覺有些吃驚,轉頭看了看那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沉聲道:“這些可都是出自姑娘之手?”
知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大楚軍神,衛蘭如臨大敵,將長劍緊緊握在手中,冷聲道:“不錯,這群人對我無禮,我一時氣不過,便出手教訓了一番,怎麼?你想要替他們出頭麼?”
司空厲微微一笑:“姑娘誤會了,不過是些螻蟻,本將不屑與他們為伍,更沒有閒情雅緻替他們出頭,死了便死了,只不過姑娘你年紀輕輕,殺意如此重,可不是好事啊。”
衛蘭皺起眉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四大宗師之一的大楚軍神,可我怎麼做,輪不到你來說教。”
司空厲見她手上青筋畢現,嘴上卻仍不願服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敢如此對本將說話,你這後輩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