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唳這才從被子裡伸出纖長的大手,揉著太陽穴道:“拿來,還要我親自去取嗎?”
花姒錦這才醒悟,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一樣的囂張跋扈,說話毫無溫度可言。
真希望喝完馬上醒來,然後沒事,自己就可以打道回府,再也不見。
不過為了今天的事情,索傑多多少少也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還是好人做到底算了。
索傑伸手做出感謝的樣子,花姒錦更是心軟。
扭捏著不得不走上前,看他沒有伸手要接的樣子,這祖宗比那小然然難侍候多了。
就在這時,房門開啟,一人匆匆跑來,“索爺,咸寧府那邊來人了,還請你回去一趟。”
索傑趕緊回頭,請示了一下梅鶴唳,只見他點頭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花姒錦有點著急了,怎麼走了,自己怎麼辦,而且這還躺著一個喝醉酒的大活人。
“索爺,索爺?”
“他都走了,喊破喉嚨也是聽不見,這醒酒湯還能不能喝?”
花姒錦看著梅鶴唳說話利索的很,哪裡有醉酒的樣子,可是既然來了還是早點給他喝了,自己現在走,應該能在天黑之前到家。
“早就準備好了。”
花姒錦把托盤往桌上一放,端起湯碗送到梅鶴唳的嘴邊。
“幾日不見,連侍候人的活都不會了?”梅鶴唳用犀利的眼神看著花姒錦說道。
花姒錦有點生氣,現在自己不是你家僕人了,“梅二爺不是說過,再見形同陌路,我是花姒錦,不是之前在梅府做事的錦娘,二爺有手有腳,愛喝不喝?”
花姒錦很有骨氣的樣子,端著不喂。
梅鶴唳換了一個姿勢,抬眼不氣不惱,“不是說很著急要趕著回家嗎?你都不急我更不急。”
花姒錦看這梅鶴唳的架勢,有種你不餵我不喝,你著急我不急的樣子,執拗了半天,轉念一想,不和他置氣,回家要緊。
“好好好,有錢人都是祖宗,我侍候您喝湯。”
說完,俯身拽過一把椅子靠近,然後用羹匙一口一口的把一碗湯送入口裡。
喝完之後,花姒錦把椅子放回原位,起身說道:“梅二爺,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梅鶴唳突然睜開眼睛,問道:“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都在這裡嗎?”
花姒錦疑惑了一下,這裡是你的酒樓,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看出花姒錦的好奇樣子,梅鶴唳開口道:“自從遇襲之後,河源鎮就是個多事的地界,隨時隨地都會充滿無法預知的危險,今天我幫了你賺了錢,不該大度一點等著索傑回來在離開嗎?”
“可天快黑了……”
花姒錦僅嘟囔了一句,回頭一看,那個傢伙竟然又睡著了。
焦急的看著門口,抬眼又看了看天,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屋裡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