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楊玉樓有點驚訝。
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含蓄一點的男人,和那些垂涎自己的變態男一樣想要得到自己而已。
可是之前自己還曾以為他是對自己動心了,才這樣放長線釣大魚。
他承認自己也被他的出手相助和執著打動過,並沒有像討厭別人一樣討厭他。
甚至在聽說他有未婚妻的時候,還猛灌了那麼多的酒。
不是喜歡,而是自己緊緊像他的一個親人?
楊玉樓心慌了,慌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原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不是因為他不嫌棄骯髒的自己,而是他根本沒有必要在意這個。
忽然有點冷,強忍著還是打了個哆嗦。
“怎麼,有點冷嗎?”
楊玉樓搖了搖頭,不想開口,生怕自己嘶啞的聲音被他發現,從而看輕自己。
“若是冷就進被子裡,我看著你睡著再走?”
聲音溫柔又充滿了關心,原來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
可惜自己只是他想念那個人的影子,替代品而已。
無力的蜷縮排杯子,再次抬眼還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像誰?”
“我的妹妹,可她得了重病十歲就死了。”
妹妹,妹妹,原來自己在他心裡就是一個替代品。
嘴角抽動,有點想哭,還是忍不住出口,“原來如此,可我是個男人。”
“我知道,但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關心你,照顧你樓兒,以後讓我照顧你可好?”
“不必,我高攀不起,夜了,鳳五爺請回吧。”
楊玉樓對他狠心下了逐客令。
鳳雲笙知道自己不該說實話,傷了他的心。
“對了,買兇殺人的是馮小璃,我教訓過他了,你若是想要報官……”
“不用了,死了一了百了,死不了就這樣吧!”
一轉身蓋上被子,給了他一個脊樑骨。
鳳雲笙上前,把被子給他掖好,“對不起,都是我給你帶來的傷害,我會盡量彌補你的。”
楊玉樓閉上眼睛,一片痴心終於還是剩下的自己的一廂情願。
戲子就是不該隨便動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聽到關門的聲音,楊玉樓的眼角落下來兩行清淚。
花姒錦第二日來找楊玉樓的時候,聽戲班班主說,他主動去參加了臨鎮的汪老太爺的六十壽辰。
鳳雲笙一個人站在院落,眉頭緊鎖,他知道這個結果意味著什麼。
去參加堂會多則三天,少則兩天。
若是汪家有哪個少爺看中了他,好會留下他過夜,這些都是大家不用說都明白的事情。
鳳五爺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不是不參加這樣的堂會,怎麼會……”
班主搖頭,“誒,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早先還不答應,這些活都是無雙替他,可是他今早突然來了句什麼,我也沒聽懂。”
花姒錦有點著急,雖然知道他之前的事情都不是自願,但是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就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呢?
轉眼看著鳳雲笙,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對他說什麼了?”
鳳雲笙有點自責,神情凝重,問道:“你好好想想,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