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伸手,指向案几上的宣紙,指著所畫的模糊背影:
“他,肯定也是一位碎片‘副身人’。”
“既然能夠令我有所感,有所觸動,必然是佛門同道。”
“此人矇蔽我的感念,足以證明,遠勝於我!”
法澄方丈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壓抑聲音說道:
“他若是某位佛祖的碎片‘副身人’,為何不請回寶瓶寺?只有在寺中,才能得到更好的保護,促進他覺醒迴歸啊!”
神秀平靜地搖搖頭:
“道門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寶瓶寺。即便是我,也是歷經九死一生。”
“此人覺醒的身份,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洩漏!”
“況且......”
神秀說到這裡,深邃的目光,瞧著法澄方丈,低語道:
“如果他是另一位佛祖,並非我們想的佛祖,豈不是弄巧成拙?”
法澄方丈頓時冷汗直冒,聽出神秀師兄的意思。
佛門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位至尊。
每一位至尊座下,各自的佛子、菩薩等等,又有難以言明的無數盤根錯節......
“原來如此......”
法澄方丈恍然大悟,俯首合什執禮,“我定力不足,自亂陣腳,懇請神秀師兄責罰!”
神秀平靜淡然,指著宣紙上韓家燦的畫相:
“你先暗暗派出得力弟子,悄無聲息追查此人的底細。切不可洩漏,務必保密。”
“然後,我再透過這個有容貌的人,親自去追查這位疑似的‘副身人’。若真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再請回寶瓶寺也不遲。”
“謹遵師兄法旨!”法澄方丈慎重領命。
“嗯。”
神秀微微點頭,瞧了瞧門外:
“先不急,你去召集眾弟子,今夜我來詳解經義。特別是日間隨我遠行的那幾個,都帶過來。”
法澄方丈的白眉亂顫,恭聲領命後匆匆離去。
......
......
翌日。
清晨的陽光,灑落入窗,盪漾朦朧光影。
徐昊睜開眼睛,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身。
五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睡了個好覺,無比滿足。
“嗯?”
他剛想下床,突然覺得丹田內,隱隱有感的“雛形”,彷彿接近成熟,越來越明顯。
雖然並不知道十月懷胎是什麼感受,但徐昊覺得自己現在,居然有了懷胎的荒誕想法......
“難道不是結丹?是結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