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情深’從頭到尾,依舊冷著一張臉,無論是進行時還是結束,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夏星辰一眼,哪怕結束完,司儀讓新郎親吻新娘,他也只是做做樣子,敷衍過去,而唇亦沒有碰上她的唇。
夏星辰的心,跌落直谷底。
他已經心不甘情不願的娶了她,至於娶她的理由,她大可以猜到,所以,她怎麼還在奢望他可以吻她?
耀陽度假山莊裡設有一間婚房,理應夏星辰換下婚紗後,跟‘向情深’每一桌敬酒,然後,卻被‘向情深’的助理喬柏攔下了。
沒了敬酒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夏星辰前段時間受傷了,腳還沒完全恢復,不適合一直站著,影響了恢復。
這樣的藉口,聽在外人耳中,卻是另一番調侃。
……
傍晚,賓客散了。
‘向情深’沒有入婚房,而是進了喬柏的獨立套房,待了很久以後才出來。
出來後的向情深,直接去了梵天所在的房間門口,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敲響了房門。
梵天喝多了,站在套房門口,都能聞到裡面瀰漫出來的濃烈酒氣。
他沒有讓開門,向情深也就這樣站在門口等他開口。
好半晌,梵天才恍惚的認出了他是誰。
“你來……這裡做……做什麼?”梵天舌頭有些打卷,他的大半個身子倚靠在門板上,手按壓著自己的眉心,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向情深推開梵天,直接走進了他的套房,督了督地上茶几上擺的到處都是的空酒瓶,本就擰著的眉頭,反而擰的更緊了。
他的食指放在鼻端下,嫌棄的睨了眼梵天。
“我們?”梵天像是忘了什麼一樣,冥思苦想了好久,“我們還有什麼事要談的?”
向情深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
梵天關上房門,晃晃悠悠的走到向情深的身邊,坐到了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說吧,七年前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梵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如果你食言,信不信你明天一早醒來,看到的只會是夏星辰的屍體。”
“你不會這麼做的!”
向情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神裡狠戾的鋒芒就這樣直接暴露了出來,“哦?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會?”
“因為,你愛何緣淺,你殺了夏星辰,你認為你還能活著跟她在一起?”
“就算我不殺了夏星辰,我現在還有辦法跟何緣淺在一起嗎?”
他已婚,她是他深愛的女孩兒,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了他委屈自己?
梵天掏出了一隻錄音筆,“明天,你跟星辰領完結婚證,我就將這隻錄音筆給你,而你,就會知道七年前所發生的一切……”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你跟星辰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只要星辰不離婚,你跟何緣淺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何緣淺就這樣委屈的跟著你……”
向情深直直的看著那隻錄音筆,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