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緣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在外面瞎轉悠,突然,她想到了夏春天。
她是她從牢裡出來後,唯一一個除了親人以外對她好的人了。
想到這裡,何緣淺擦掉臉上的淚水,一邊攔計程車,一邊給夏春天打電話。
以前,她一打給她,她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接聽的,可這一次,她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夏春天的被她打關,也沒有接聽。
何緣淺最終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便發簡訊給何遠光,說她想出去旅遊幾天,讓他別擔心她,她會在他婚禮那天回來的。
何遠光一直都知道何緣淺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還讓她好好玩,只要能在他婚禮那天趕回來就行。
她不能就這樣回去,被何遠光及安嫂看見了不好,她始終不想讓他們替她擔心,也不想被過問太多,以何遠光的脾氣,即使他這個院長的位置不要,他都會抓到傷害她的人,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以前她為了向情深,替夏星辰去坐牢,何遠光就已經恨透了他,只是,何遠光一直都不知道那個人是向情深罷了。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這段時間,她想獨自一個人理清一些思緒。
夏春天的關了,何緣淺給她發了最後一條簡訊,便拖著行李箱,關,出了電梯。
月的夏城,時不時會下一陣雷陣雨,而且,來得快,去得也快,本就豔陽高照的天氣,也會在一瞬間的功夫,烏雲密佈,大雨傾盆。
而今天,預想的雷陣雨沒有來,只是淅淅瀝瀝的下著綿綿細雨,天也變得灰濛濛的,一眼望過去,便是無際的灰色。
何緣淺沒有打傘,渾渾噩噩的在大街上走著,時不時會有打著傘經過的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何緣淺全然不知,她只知道,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獨自tan舐傷口。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何緣淺突然想起馬爾克斯那句話:生命裡曾經有過的所有燦爛,終究都需要用寂寞來償還。
上帝總是在維持著巧妙的平衡,給你一些,另一些就將要失去,不可能魚和熊掌都能同時兼得。
這時,何緣淺的面對突然停了一輛車。
被擋住去路的何緣淺,只能繞道而行。
只是,她剛走了沒兩步,車裡的人,就搖下了車窗,朝何緣淺喊道,“緣淺……”
聽到熟悉的聲音的何緣淺,頓住了腳步,輕眨了眨眼皮的她,木訥的尋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只見,她旁邊的車裡,坐著一個這麼多年裡,她異常熟悉的人,雖然時隔幾年不見,他早已褪去了年少的青澀,換了一張成熟的模樣,但何緣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僵硬的扯了一抹皮笑肉不笑,但又很快隱沒在她略帶傷感的琥珀色眸子裡,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細如蚊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這兩天。”。
“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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