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的很快,隨車而來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小跑到許路遙身旁,對著一旁站著的池墨痕和許韶遲客氣的說道,“您好,麻煩讓一下,我們先看一下傷者。”
許韶遲便往旁邊讓去,與池墨痕站在一處,許路遙只是隨意的往許韶遲站過去的方向瞥了一眼,突然發現,許韶遲和池墨痕看起來很般配。
他們倆是真的看起來很般配,池墨痕身高較高,許韶遲也不是很矮,再加上穿上了高跟鞋,站在池墨痕身旁一點也不顯得矮,反而覺得兩人身高差剛剛好。
許韶遲的鼻子剛好到池墨痕的肩膀,如果擁抱的話,她的下巴剛好可以擱在池墨痕的肩膀上。
許路遙現在心裡想的是兩人般配不般配的問題,可是,她難道不應該疑惑,這倆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在許路遙的印象裡,許韶遲與池墨痕應該是不認識才對,兩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突然在一起了?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居然在一起了,而且保密工作還做的這麼的好。
等許路遙終於意識到這兩人不應該認識的時候,顧一白出現了,打亂了許路遙心裡的所有的思路。
顧一白快速的跑到許路遙的擔架旁,他以為是因為他的事情害的許路遙受傷,所以極其的自責與心疼。
被醫護人員小心仔細的扶到擔架上許路遙,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那個怪異丟臉的姿勢,可以平躺在擔架上。
哪知顧一白一來就看許路遙要被救護車接走,心裡慌了神,以為是因為他的事打擊到了許路遙,導致許路遙做了傻事所以受了傷,心裡覺得特別對不起許路遙。
只要許路遙受傷,顧一白都特別的心疼,他攔住了擔架的去路,然後扶著擔架上許路遙的肩膀一把抱住了她。
只聽許路遙極其隱忍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許路遙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顧一白,撒手。”
顧一白聽後,抱的更緊了,“我不。”
尾巴骨處的疼痛著實難忍,許路遙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作,只好用手輕輕的戳了戳顧一白的腰腹處,然後語氣柔軟了許多,“我現在不能動,你抱我的這個姿勢,加劇了我的傷痛程度。”
顧一白聞言,抱緊許路遙的雙臂,緩緩的鬆開了,顧一白緊張而又擔心看著許路遙道,“傷到哪裡了?嚴重嗎?”
許路遙道,“本來不嚴重,你這樣一抱……”
顧一白滿臉皆是內疚自責之色,抬起手撫上許路遙的臉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許路遙本來也就是想要逗一逗顧一白玩,就是想要嚇他一嚇罷了,並不生顧一白的氣。
許路遙其實現在有很多話想要問顧一白,比如他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按照現實發展的情況來看,顧一白現在應該在長江一號上舉行訂婚典禮才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並且,顧一白過來的時候,一直喘著粗氣,許路遙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也能聽見顧一白的心跳很快。
站在一邊的許韶遲道,“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是你的錯了。”
顧一白趕緊讓開,隨著醫護人員一起上了救護車。
站在另一邊的許韶遲和池墨痕全程只默默的看著,沒有阻攔顧一白,也沒有苛責顧一白,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許路遙沒想到顧一白居然也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你上來幹嘛?你今天不是還要訂婚嗎?”
顧一白看著許路遙道,“我後悔了,我不想放開你的手,就把訂婚取消了。”
“顧一白,你是小孩子嗎?訂婚這麼大的事,說取消就取消,你當這是小時候的過家家嗎?”許路遙道,“你將你父親置於何地?你家的公司不管了嗎?”
顧一白看著氣急敗壞的許路遙,突然笑了,笑的很孩子氣,聲音也聽起來像小孩子一樣,“你一定想不到,就是我父親告訴我這場訂婚取消了,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我現在可管不了了。”
許路遙生氣的抽回上車時便被顧一白握著的手,轉過頭,不再理顧一白。
顧一白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掌心,眼中的笑意更甚,他開始了撒嬌。
顧一白牽著許路遙衣袖的一角,然後開始左搖右擺的拉扯許路遙,嘴裡也開始唸唸有詞,“哎呀,路遙,別不理我呀,遙遙,小遙遙,親愛的小遙遙……”
車上隨行的醫護人員聽了顧一白的撒嬌,都開始捂著嘴偷笑,許路遙也抿著嘴唇努力的憋著,不能讓自己笑出來,怕好不容易封印起來的心又淪陷了。
於是許路遙伸出另一隻沒有被拉扯住的手,將自己被顧一白拉扯住的衣袖一點一點的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