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古這半個月時間過的是苦不堪言,他不敢去見水悠,更沒有臉去見水悠。
自己的父親在離自己那麼近的地方,打了水悠,而且不止是打,還直接打到了住院,打到了腦震盪,需要縫針二十多針的地步。
他徹底的與自己的父母鬧翻了,他當時就不應該讓水悠見一下自己的母親,這樣的話就不會引發這麼一系列的事情了。
他躲在了一個之前同期的藝人伏苑博家中,那個人現在已經沒有在繼續做藝人了。
娛樂圈十分殘酷,沒有火起來,如果一直,怕不是要餓死,所以索性直接改行,出去上班了。
要說這唯一的不好,那便是伏苑博正在與女朋友同居中,這讓卞古十分尷尬。
所以大部分時間卞古都是隨便找酒店度日,用的還是伏苑博或者是他女朋友的身份證,生怕被水悠找到,每一天過得都像打游擊戰一般。
每天需要什麼東西都由這對情侶送過來,偶爾能稍微出門一下,也要在兩個人的監督下,大夏天的戴著帽子口罩才能出門。
就這樣度過了連個星期的時間,事情發酵了。
他與朋友的女朋友一起出去吃個便飯,就被人拍到,再加上水悠被打的事情,一起發酵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變成如此,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與水悠,只不過是在一起而已,就要發生這麼多事情。
到底是因為他是個明星?還是因為水悠是名門之後?
卞古覺得會許自己做錯了,自己不應該像水悠告白,不應該為了錢進入什麼娛樂圈,或者說,其實他就不應該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出生本來就是一件錯的事情,因為母親未婚先育不得已才結的婚,結婚後沒多久父親才離開的…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自己,那所有不幸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他才是那個帶來不幸的人,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沒有他的迴歸之所。
卞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惡中,他是頭一次恨不得自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他自然十分清楚。
都說人這個字是互相支撐的意思的話,那…他這個連自己存在意義都找不到的人,應該怎麼做…?
感覺連明天都看不到了一般…
卞古在床上瑟縮了起來,雙手在膝蓋上顫抖著,眼神呆滯的不知道在看一些什麼,但是並沒有焦距。
伏苑博趕來的時候,卞古正巧正處在這種狀態之中,連伏苑博在敲門都沒有聽到。
急的伏苑博愣是找來了人要開門,生怕卞古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這次幸好是用他身份證開的房,不過五分鐘,一切都解決了,人上來給把門開啟了。
伏苑博直接衝了進去,看著卞古正蜷縮著在床上,稍微放了一些心,輕舒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連忙跑到了卞古的身邊,一邊檢查著卞古有沒有傷害自己身體的那裡,一邊試圖與卞古對話:“你還好嗎?怎麼樣了?要不要啥?你說句話,大兄弟這樣怪嚇人的!”
卞古依舊一言不發,不過那沒有焦距的眼有了焦距,看了一眼伏苑博,之後又底下了頭。
“我知道今天這事兒了,你別放心上,你公司應該會處理好的,那不也是另一個當事人嗎。”
伏苑博看卞古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一刻也不閒著的跟卞古長篇大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