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現在就去吧。”林鳶說這話,想想都知道是想給我個教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對我來講,好像並不算什麼太壞的事。
我立馬和打了雞血似的就走去了門外,聽見身後白策出聲勸阻林鳶。“大殿下,小四一個女兒家,一個人跟著,怕是不太妥當。”
我如今也是越發的不明白白策在想什麼了,平日裡總護著我,幫襯我的,今日一見到江呈和護食的貓似的炸毛。
我回頭等著他們最後的決定,大哥這時看了我一眼,再想了想,最後落下一句:
“就這麼定了,阿策,你該放手讓她長大了。
白策張口,還想說話,二哥趕緊的拉住他的袖子,對他肯定的點頭。
“白策。”我喊他。
“這事,到此為止,無需多言。”我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說的這話,我想這話裡的意思,他是能明白的。外頭陽光正好,風光正盛,我頭也不回的跟了出去。沒想出門,頭也沒抬的一下就撞到了別人。
“啊嘶~,抱歉抱歉。”我揉著腦袋,邊說邊抬頭看人,沒想著對上的正是熟悉的臉。江呈彈了我的額頭,對著我就小聲教訓:“該!忘記第一次怎麼摔下河邊的了?”
我都不敢輕易同他說話,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確定四下無人了,這才委屈的埋怨。“你還說,要不是才在裡面受了罰,白策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處處找茬,我能這麼急得就跑出來,還不是怕白策當眾拆穿你。”
江呈聽到白策的名字,突然就轉變了態度。“他怕是見我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我吧。”江呈看著我道。
“三百年裡,我曾零星記起過一些片段,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帶著不少的青山妖狐在家裡把你抱走,只是再多餘的記憶,我便不再有了。”他微微皺眉,像是在重新回憶,他向清名堂投去目光,嘴裡呢喃著:我一定見過他,一定。
我記得那似乎是在人間時第二次的中途回青山。
“怎麼就剩下你了?天尊他們呢?”
江呈回過神,指著四木閣的方向,說道:“師傅他們先去歇息了,我說,我在這等一等你。”
“這麼溫柔?莫不是揹著我對什麼師姐師妹的都如此貼心?”
江呈噗嗤的就笑了,我們肩並肩的走著。“你又不是不知我對別人如何。”
“你對誰都是好脾氣,哼。”我故意裝作生氣,走在他前頭。忽然,他就過來牽住了我的小拇指,就這麼拉著我,躲過一邊的人來人往。
我低聲問他:“你就不怕別人看見?”
他不屑道:“你本就是我正娶的夫人。”
“哪來的,明明沒拜堂。”
“你認不認?”
“不,你又沒著紅衣,我也沒戴上鳳冠霞帔,做不得數。”
“那若是往後但凡我著紅衣來娶,你便戴鳳冠披霞帔的等我。”某人說著走的離我更近了,就這麼靠著我。
“那自然是同意………,不,不對,誰說的,江呈你給我下套!!”
噓。他憋著笑,對著我做著禁聲的手勢。“快到了,還要不要瞞著了。”
………
“真想讓你的師姐妹師兄弟都看看你在我眼前的這副模樣……”
“不行,畢竟流氓只能耍給該看的人。”
…………
鬼扯。我伸手輕輕的打他的衣袖,白他一眼。
“走,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