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想一想,程城這樣一個平凡的姑娘,在青河也不得罪幾個人,有誰會在大半夜的時候騷擾她呢?是趙庭松安排的?可是自己已經把趙庭松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了,他哪有機會對程城下手呢?就算他還有這個心,也沒辦法找到一個能爬上八樓窗戶的傢伙,單純裝神弄鬼來嚇唬程城吧。
人一旦有了疑慮,內心戲就變得十分充足。
肖劍總是覺得是因為程城惹上了麻煩,才讓他心神不寧。
而且在漸漸感覺到程城那邊好了以後,心神不寧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輕舞。
思想旋轉的瞬間,他以前忽視過的一個細節,在他腦海中迴盪。
臥房窗簾!肖劍清楚地記得,剛到別墅時,窗簾被拉死了,只留下一個縫隙。
而當他離開時,窗簾已經全開了…他無法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回去看一看。
離別墅有百米遠的地方,肖劍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燈火通明的臥室裡,是正被繩子纏住脖子的輕舞。
在匕首舉起的那一刻,自己離她還有二十多米遠。
於是,他拿起路邊一塊鬆動的青磚頭,作為暗器扔了出去。
雖然成功救了人,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情況比他想象的更糟。
蒙著臉的女人力量不大,至少肖劍感覺,在赤手空拳的狀態下,不需要幾分鐘就能把對方拿下。
可當他上前準備用一招將那個女人制服時,冥冥中,彷彿有一個怪異的聲音在他腦中炸響,絮絮叨叨地念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這感覺就像你們在認真的爭吵,有一個老和尚在你們的耳邊唸經。
即使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也會被徹底摧毀。
據說古梵國,有這樣一種武道僧人,在戰鬥時,靠唸經攪亂對手的心神。
這個傳說是這麼說的,沒想到竟能讓他遇到類似的情況,還是面對著一個女人。
那個人難道就是輕舞一直恐懼的王上嗎?
肖劍心煩意亂,即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是險象環生,好幾次差點被對面的女人給撞中了。
幸好他及時躲開了。
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對面的女人故意避開他的要害,一副不想傷害他的樣子。
羞恥啊!堂堂的火鳳,在狂獸組織中屬於全能型人物,對戰狂人蠻牛都能贏,如今卻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狼狽。
再次冒著危險躲開,那條想要抽打在他臉上的硬絲帶,隱隱感覺到是對方故意留情,肖劍大發脾氣,而身體裡特殊的東西,也隨著他激烈的情緒變化,迅速恢復過來。
血染紅了他的眼睛,理智消失了,只有一種特殊的戰鬥本能控制著他的身體。
肖劍沒有理會那條很有可能把他手臂打斷的鞭子,成功地抓住了對方的腳腕,怒吼一聲,把對面女人像一個毛絨娃娃一樣甩到空中,猛地摔了出去。
轟隆一聲,沈詩蘭撞破了臥室的房門,撞斷了臥室外二樓的欄杆,硬生生地跌進一樓的客廳。
她很害怕。
肖劍突然出現,打斷她的計劃時,她並沒有這麼想。
不外乎是用強制力控制住肖劍,最好是把這個傢伙打暈,殺了輕舞,再走人,就這樣。
作為王上座下的女使,在戰鬥中,她從來沒有輸給過任何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