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猶豫,只要這個女人敢把手伸過來,就讓她嘗一嘗什麼叫真正的不禮貌。
真的認為自己長的漂亮就可以隨心所欲嗎?
哥們兒承認她手感不錯,但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主動伸手,只是為了救人而已,如果換個場景,就把手放在眼前都懶得碰。
他們倆目光對視,彷彿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彷彿整個世紀都在過去。
蘇漫語抓著他的手猛然放下,微微痛呼一聲,下意識地避開了肖劍的眼睛,轉過頭去。
剛從嗆水的狀態甦醒過來,感覺那手在胸前壓著,憑蘇漫語的頭腦很容易就能想到,又是這個傢伙救了她。
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骯髒的心思,只為了救人,而不顧男女有別。
蘇漫語可以理解,但她無法接受。
這個人怎麼一點心思都沒有,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種不端的行為,讓她的心承受著痛苦。
於是,那一刻,她決定緊握肖劍的手,只等對方真正做出更出格的動作,一巴掌扇過去,開啟這個人,同時也驅散了她心中留下的陰影。
但結果卻是,她無法讓步。
伴隨著輕微的痛呼,肖劍也略微清醒起來。
不知蘇漫語內心是怎樣的掙扎,只覺得眼前的情景特別尷尬。
可能誤解了她,剛剛掉進水裡被大驚失色,行為異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怎能誤解這樣一個高雅端莊的七星美人,故意不敬,只求打他一耳光呢。
說到底,就算真打了他,對蘇漫語也沒什麼好處啊。
難為情地撓了撓頭,他朝前面看了看,輕輕地問:“美女,你還釣不釣?賠償性魚竿的錢,得由你來付啊,我沒有錢。”
說著,他收起胳膊,慢慢地站起來,在河堤邊把水往衣服上擰。
心情剛有些平靜的蘇漫語,聽了這句話,幾乎一眼就翻了過去。
他媽的,我明明都已經放棄了任何抵抗,即使你剛才做了什麼也不會拒絕,甚至都不去想是否被冒犯,以後還要不要報復。
可這傢伙,竟然無視我的女人魅力,只在乎失去的釣竿?
“別抓了,回去吧!”
蘇漫語氣憤地回了一句,爬起來,剛剛跌入水中,精緻的高跟鞋不知甩到了哪裡,白嫩的秀腳踩在泥濘的土地上,向前走去。
肖劍驚歎地看著他的眼睛。
永遠不要認為女人沒有了半點柔情,就可以對男人造成巨大的視覺衝擊,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具有吸引力。
相反,蘇漫語此刻的樣子,想看透又看不透,才是致命的誘惑。
如果真的像這樣回去了,豈不也得給養魚業主們一些福利呢?
秉持“好事不能與人分享”的傳統美德,肖劍忙不迭地展開擰乾的上衣,直接披在蘇漫語的身上。
“唉,你這樣容易感冒。石頭太多了,不如我揹你回去。”
難得能想出這樣的想法。
蘇漫語緊抱著那件大外衣,並不作聲。
但肖劍向前一步,她仍毫不遲疑地伸出手臂,背朝她蹲下,緊緊抓住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