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噹噹，刻畫著鳳凰的圖案的圖示，在螢幕中定格。
不料老程還沒看仔細，肖劍忽然再次開口：“拉！”
同一章圖片。
老人終於恢復了一點思維能力，艱難地嚥著口水。
這次一分鐘過去了。
“拉！”
三張相同的圖片。
老人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拉！”
最後一次仍是同樣的圖片，老程的雙腿都發軟了。
他忘了時間，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耳邊有一種天神般的聲音在指引著它，只要有，它會毫不猶豫地拉起手柄。
就在第九次提示聲響起時，老程幾乎用了畢生的力氣，猛地向下一拉。
在大盤下注結束前的最後一秒，九個格子都是同一張圖片。
咔嚓一聲，整座一樓賭場的機器，除了老程面前的那個，瞬間全黑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
片刻寂靜，三秒鐘後，煙火響起。
不計其數的目光聚集過來，可以看到賭場中惟一亮屏的機器，螢幕上綻放出絢爛的煙火畫面，數不勝數的籌碼，拼命的從機器中噴出。
玩過老虎機的人，應該都懂。
機器爆了。
肖劍指揮老程打了一局大盤賭，成功選了九個相同的圖示，贏到的錢直接突破了賭場機械設定的賠錢上限，造成整個底層機器癱瘓，只剩下他們這臺破破爛爛的機器。
老程不知道贏了多少錢，只知道機器噴出的籌碼，把自己的腳全給淹沒了。
他躺在“金錢”的海洋裡，幾乎昏厥了。
四周無數道滿是羨慕，嫉妒，憎恨的目光，一掃而過。
肖劍則是笑了笑，抽身退下，將老程孤零零的，扔到了焦點。
“把贏錢的人帶到一樓的保安室，通知一樓的所有賭客，我們的機器壞了，每人賠償十萬籌碼。”
在賭場的六樓的辦公室裡，詩蘭對著小秘書平靜地說著這些話。
接著，優雅地站起來，向楚牧辰微微鞠躬致歉：“很抱歉，辰姐，有件公事要處理，暫時無法陪你。”
“沒關係，詩蘭你去吧。”
楚牧辰並不在意地揮手。
“依我看，不外乎是賭場裡又出現了一個走運的傢伙，只不過贏了不少錢罷了。”
作為老闆的詩蘭，來處理這樣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她這樣的外來者不便插話。
毫不在意的楚牧辰卻也沒有看到詩蘭竭力壓抑著的緊張激動的複雜情緒。
外來者不知道賭場的電子系統是什麼樣子的，詩蘭作為老闆，不可能不知道。
特別是《鳳舞九天》的大賭局，她名下所有賭場都有這一活動，表面上看好像是一百個圖示從中挑選出九個，其實那些圖示也是變幻莫測，設定了一萬多個可選圖案，系統設定時，都是利用人眼盲區進行快速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