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只想隨便找個理由把該死的人渣收拾乾淨,結果等燈熄滅後,奮力向肖劍的位置撲去,竟撲空了。
肖劍應該被銬在椅子上,卻不見了。
沒有等薛可人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整個審訊室裡都回響著淒厲的慘叫。
其他人還以為是她打肖劍引起的響聲,可十幾分鍾過去了,她甚至沒有碰到那個人的衣角。
更加令人生厭的是,審訊室的燈死活打不開,她只能摸黑循聲去抓人。
愈急愈難捉摸,整個人都快氣瘋了。
腦子一熱,居然直接把配槍抽了出來,震耳欲聾的喊道:“給我閉上嘴,再敢亂叫,我把你一槍打爆!”
最後,肖劍的喊聲停止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轟然開啟,燈亮了,青河市市局局座在老張的帶領下衝進了大門。
“你給我把槍放下,薛可人!”
局座大叫一聲,嚇得薛可人全身發抖,趕緊收槍,眼角餘光略微一瞥,竟看見肖劍那傢伙坐在審訊室中央的木板凳上,雙手被牢牢地銬住,垂頭喪氣地看著自己,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薛可人震驚了。
局座也一樣震驚。
在他眼裡,整個青河警隊最優秀的女警,是不是犯了濫用私刑這一天大的錯誤呢。
還是當著這麼多同事,以及青河著名企業江東製藥集團總裁的面呢!
其他人也許以為雲雪依只是個總裁,可作為青山警署頭目的張志剛張局心裡很清楚,這位雲雪依還是長安雲家的大小姐,身邊的保鏢都是在上級警署登記備案的,隊伍裡可以帶槍。
在雲大小姐的護衛下,薛可人打了什麼主意?老話說得好,打狗要看主人。
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肖劍,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張局、張座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上頭頂,立即命人去將肖劍放開,與此同時,轉頭對薛可人說:“薛隊長,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薛可人如何解釋?
她敢對著燈發誓,絕對沒有碰過肖劍的一根汗毛,鬼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大喊大叫過頭,自己都背過氣去啊。
薛可人張開嘴,不知從何開始。
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肖劍就猛地向前一撲,抱住了雲雪依的玉足,癱倒在地,哭得更厲害:“雲大小姐,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為了保護你,我肖劍上刀山下油鍋都不在乎,只是受不了委屈啊。”
“早上被保安打了一頓也算,到了晚上又是被打,我真是苦啊。”
慘叫一聲爆發,鐵石心腸的人聽了,都傷心落淚了。
雲雪依低頭,眨了眨眼,莫名地感到一絲心痛。
實際上,雲雪依的想法,真的非常簡單。
近二十多年總是被無數女保鏢圍著,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肖劍,總覺得能從這個人身上找到更多的樂趣。
之前在家的時候,她還經常搞一些惡作劇,被戲弄的人也總是很開心啊。
為什麼現在看肖劍,似乎戲弄得有些過火?
姑娘把心絃撥動,心疼化作滿腔的怒火,抬起頭,直視張局、張座,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霸氣:“張局、張座,你給我一個解釋!肖劍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打他,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說到這裡,肖劍裝出很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