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卓子延不明所以。
自己老母親怎麼認識上了護城河裡的甲魚?
而且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那被喚作老黿的甲魚也艱難的仰起頭,用一雙小眼睛靜靜地看著卓老婦人。
那眼神裡的深意,讓人很難理解。
老夫人自顧自說道:“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害人的……可咱孩兒們都叫這老太給吃了啊……她該死啊,他們該死啊!!”
沙啞的哭腔裡帶著難以壓抑的憤怒和憎惡。
就連眼神也完全不再是卓家那個慈祥的老太太。
聞言,卓子延渾身一凜。
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本人的狀態,都已經告訴他,眼前這個不是他娘了。
“如果是甲魚羹的事兒,那我同你們說,那不怪我娘啊!是我非要買來給她補身的啊!”
他忍不住一步上前,手腳並用的跟著一人一龜解釋起來。
雖然眼前的一幕實在駭人,但為了母親的性命,卓子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老黿慢慢的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
卓老婦人一雙老邁的眼睛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動了動,眼裡的血光已經不像是個活人。
卓子延唄這樣的老母親嚇得幾乎腳軟。
“好了,你們也大概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小元寶走上前,做雙方中間的調解員。
其實問題非常簡單。
卓老婦人為了補身,前些年吃了太多小甲魚。
這已經是極壞陰德的事情,更有甚者,那間專做甲魚的酒樓為了保證甲魚的口感比較好,都是先用吃食再甲殼外面吸引甲魚。
等到甲魚一探頭,再用菜刀一刀將它的頭割下來。
這樣血放的是最為乾淨的,吃起來的甲魚肉也沒有腥臊的味道。
但手段太過殘忍,損毀的陰德幾乎翻倍。
如今附身在卓老婦人身上的便是護城河當中唯一一隻雌性甲魚。
護城河裡的甲魚都是她繁育出來的。
辛辛苦苦誕下的子嗣被人類一次一次的捕捉,下鍋。
這隻磁性甲魚怨恨積攢太多,衝上雲霄,引得一道雷劫助她進境,從而有了法力。
她選擇的便是這城中吃甲魚羹次數最多的卓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