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生並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元寶正在給他的心上人講緣分。
他此時已經開始在國子監上課了。
平時吃住都是在國子監的,他原本是有些擔心小元寶,甚至想要在國子監附近買一間宅子,自己不在國子監住,平時晚上也能照顧小元寶。
可這一開口,陸家上下都不幹了。
陸運甚至罕見的嚴肅了一把,不滿道:“你這是對我陸家有什麼不滿啊,老爺子來信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好生照顧你們,家裡院子那麼多,豈有讓你們出去住的道理。元寶就在這裡住著,你休沐的時候也回來住。”
根本不給蘇俊生提意見的機會,陸運直接拍板了這件事情。
自己確實沒有時間照顧元寶,放在陸家也比較放心,蘇俊生也就沒有再堅持。
他最近正忙著跟上國子監的進度。
到底是京城根兒的書院,裡頭來往的都是王孫貴胄。
蘇家在東旗鎮是首富,但放在京城來說,就不太夠看了。
所幸,蘇俊生也不是愛攀比的性情。
他一心全都在學業上面。
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趕緊考中功名。
但他一心向學,卻總有人來打擾他。
算學一門剛剛下課,蘇俊生還在教舍裡理剛才先生講的內容,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遮住了他書本上面的光亮。
他不滿的抬起頭,發現自己面前赫然站著幾個人。
“你就是剛入學的府案首?就因為你,欒兄都被祭酒親自勸退了!”
為首的一個看起來比蘇俊生還小一些,但淺看一眼穿著,便知道他非富即貴。
知道自己進國子監是頂了別人的名額進來的,蘇俊生也不想與他們爭辯,只是整理好書本站起身,想要從幾人身旁走過去。
“怕了?!”另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笑的十分嘲弄:“那就自己去找祭酒說,別在這兒混了!”
被勸退的那個是他們這夥人的頭目,姓欒。
是朝中三品大員的外甥,但向來不學習,只在國子監混日子。
平時聚集了一幫紈絝子弟,鬥雞抓鳥的,沒有一點點正事。
老早就是國子監當中先生以及祭酒大人的眼中釘了。
所以這次為了讓蘇俊生進來,祭酒大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那個貨給送走。
索性他舅舅也知道自己外甥的德行,自願給小地方來的好學生讓路,將人給帶回了家中。
聽說自己兄弟回去以後受了好大一通藤條,這幾個人立馬就對這個新來的產生了敵意。
見不管自己怎麼說,這個新來的都面無表情,為首的那個不樂意了。
他推搡了蘇俊生一把,嘴裡罵罵咧咧道:“小地方來的鄉巴佬,知不知道得罪我們京城四少的代價?!現在不走,信不信我讓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其實這些小子根本沒什麼能耐,平素就是靠著家中的地位在外面稱王稱霸而已。
沒人和他們一般見識。
蘇俊生也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那個什麼京城四少,一聽就好像腦子不好的樣子,他可不會自降身價和這些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