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現在何處?”郝思文忙問道。
“正在孟康哥哥處,看海船進度哩!”王定六回道。
郝思文朝王定六拱拱手,便帶著扈成往船廠趕去,走了多時,終於看到王倫正站在一艘兩千料的海船前,聽孟康做著介紹,這時忽見郝思文領著扈成過來,心中驚訝,叫停了孟康,迎上前來,朝郝思文點了點頭,又招呼著扈成。
扈成見了王倫,眼圈一紅,跪下道:“小人全家性命危在旦夕,老父已然被害,還求王首領發兵相救,小人願投大寨,以命相報!”
王倫急忙上前扶起扈成,道:“你且細細說來,哪路人馬陷你莊子,此時又是甚麼情況?”
扈成忙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郝思文見說不忿道:“一個病床上的老者,他們也下得去手!還是朝廷的官軍,我看比匪盜還不如!”
“既然令妹落到董平手上,此事萬不能拖延,若是晚了,恐生變故!”王倫望著焦急的扈成道,隨即又對焦挺吩咐道:“林教頭正在水泊北岸領軍訓練,傳我軍令,叫他整兵待戰,你叫呂方和郭盛點起親軍營,隨我上船出戰!另外派人通知三位軍師!”
焦挺領命去了,扈成見王倫當機立斷,毫不拖延,心中感懷,又要拜下,開口道:“從前小人多有得罪哥哥,不想哥哥毫不介懷,此時又一心救護,待小人救得妹子,願和她兩人投效大寨,即便為哥哥帳前一小卒,也心安了!”
扈成這個人在原本軌跡中出場不多,所以王倫對他也談不上有多瞭解,只曉得他武藝一般,不過經過之前幾回交道,王倫發現此人性格穩重,為人比較老成,只是最讓人意外的是,此人居然還是跑海商的,目前山寨中還沒有和他類似的頭領。此次他的加盟,不但填補了山寨這方面人才匱乏的短板,還順帶將妹子扈三娘帶上山寨,卻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當初他就有邀請這對兄妹上山的想法,只是因為種種客觀原因,最終還是不曾提起,不想這次扈家莊居然叫二祝領著官軍打破,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看來他們和梁山的緣分,便從此刻開始。
“賢兄妹來投,叫我山寨蓬蓽生輝!只是客套話先不說了,一切以救出令妹為要!”王倫開口道,扈成見說點頭不迭,眾人便往金沙灘走去,路上遇到帶著隊伍的縻貹和袁朗,兩人見狀忙上前打招呼,便聽縻貹道:“軍師哥哥,急急忙忙哪裡去也?咦,這位卻是面生,倒沒見過!”
王倫笑著把扈成介紹給縻貹和袁朗,又把扈家莊的事情簡略說了,縻貹大怒道:“我等放過的扈成兄弟,官府倒偏找他麻煩,卻不是不把我梁山放在眼裡?軍師哥哥,不消說了,一定要叫我隨你一同前去!”
袁朗見說也上前道:“小弟營中神臂弓最多,以此弩與馬軍交戰,也有過一次經驗,還望哥哥准許我營參戰!”
見他兩個特別是袁朗,鄭重其事的請戰,王倫略想了想,點頭答應了,隨即叫他倆速去其他步營暫借神臂弓一用,兩人聞言大喜,帶著王倫的“尚方寶劍”喜滋滋的去了,王倫一笑,又叫焦挺去督促呂方和郭盛集結人馬,自己則帶著扈成來到金沙灘,一邊叫王定六調撥船隻,一邊等自己的親軍和縻、袁營集結。
這時湖上搖來一隻小船,上面站著一個瘦長漢子,這漢子見王倫就在金沙灘上,也顧不得等船靠岸了,跳在水中便涉水上前,朝王倫稟報道:“才得到的訊息,襲慶府都監董平帶一千馬軍,攻破了扈家莊,扈家長子失蹤……”
只見他正說著,卻看見王倫身邊那人,驚訝道:“扈莊主甚麼時候上的山?”旋即一嘆,道:“小弟的訊息又來遲了!”
上次鄆州酒店的情報失誤,差點陷梁山大軍於被動境地,好在郝思文抓住戰機,這才沒有太大損失。此事論起來,朱貴只是用人不當,管教不嚴,不過他還是主動領了軍法,先領了一頓軍棍,又被處以停發半年獎勵的懲罰。且這次之後,鄆州酒店的所有人員都被換了一遍,依照個人失職程度,處以懲罰後,分別調到其他崗位,甚至有三個直接當事人被派去養豬去了。給了整個情報系統的人員起了極大的警示作用。
朱貴此時已是第二次領罪了,心中惶恐可想而知,王倫見他面懷愧色,勸道:“你不過比扈成兄弟晚半個時辰,殊為難得了!此番是誰得的訊息?你要去裴頭領那裡給他請功!”
聽王倫這般說,朱貴心裡好受多了,只是臉上微微發燙,不好意思接言,卻聽郝思文出言道:“哥哥,依小弟看來,若真有了急事,還真沒有快速傳遞訊息的途徑,畢竟最快的馬也有它的侷限!”便見他把方才自己營中斥候的例子說了出來,便望著王倫,想聽他有甚麼好辦法。
聽了郝思文的一番感嘆,王倫暗想難道此時宋廷並沒有大規模飼養軍鴿?只是看了看一旁心神不寧的扈成,王倫知道現下也不是細說此事的時候,低頭想了想,旋即對朱貴囑咐道:“兄弟,如此便交予你件大事,這幾**在全寨上下的找,看有沒有人精通飼養鴿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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