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到京城後,葫蘆七妖便說要去找白雪兒公主,結果到現在都還沒訊息。
也不曉得這七兄弟跑去了哪兒。
如果被西廠或者鎮魔司的人給抓住,那就麻煩了。
“要不我讓朱雀堂的人去查查?”
白纖羽柔聲道。
陳牧沉思片刻,望著生死獄忽然說道:“先不找了,正好既然來到這地方,我想再去見見葫蘆七妖的爺爺,至於驗屍,稍等等再去。”
“好。”
白纖羽點了點頭,親自帶著陳牧前去關押老者的監牢。
穿過生死獄走廊時,兩側的獄房跟上次來時一樣,全部被女冥衛們提前掛上了簾布。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也被刻意用香草驅散了些。
陳牧知道這是娘子怕他見到一些血腥不適的場面,所以才刻意進行遮掩。
“其實真沒必要這樣,我又不是小孩。”
男人嘴角露出苦笑。
白纖羽眼眸裡柔情似水,聲如天籟:“每個女人都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夫君不在意,可妾身卻很在乎。”
她緩緩握住陳牧的手,貝齒輕咬著下唇。
“妾身以前是別人眼裡的劊子手惡魔,可妾身希望在夫君心裡,是一位賢德溫惠的妻子。”
聽著女人百般柔情,陳牧心中滋味難全,更多是感動。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後,白纖羽努力在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即便看到男人四處招花惹草,也是默默將苦澀往心底去咽,偶爾發兩句牢騷罷了。
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會覺得自己漸漸自卑,努力想塑造一個很完美的形象。
而這也是她在床榻上始終放不開的緣故。
生怕被夫君看輕。
陳牧摟緊女人軟柔似玉的腰肢,也沒說什麼,繼續朝著更深處的監牢而去。
隨著沉重的漆黑鐵門開啟,濃郁熟悉的血腥味入浪潮撲面而來,廊道兩側的符篆自動點亮。
記得上次來時,陳牧就感覺這地方很壓抑。
儘管與老頭見了一面,但自己卻好像陷入了對方製造的幻境中,沒詢問出太過線索。
“你先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去見他就好了。”
“可是……”
“沒事,上次我單獨見他都好好的。”
陳牧輕拍了拍女人後背,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便大步邁進了鐵門。
來到熟悉的小屋,陳牧推門而入。
小屋內,老頭依舊和上次那般站在書桌前臨摹字帖,對於陳牧的拜訪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