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離開了房間。
臨走的時候留給了雲芷月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後者看來或許是鄙視。
畢竟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陳牧活動了一下筋骨,打量著帶有黴味的屋子:“這是囚禁你的牢房嗎?我還以為你會被鐵鏈鎖起來,關到陰暗潮溼的地牢裡。”
從驚訝和歡喜中平復下心情的雲芷月,此時神情又恢復了之前的黯淡。
她輕聲說道:“你來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來?”
陳牧沒好氣的指著地上的破損麻袋,“剛才沒看到嗎?我是被少司命那丫頭抓來的。”
“你——”
聽到男人這番話語,雲芷月背過嬌軀惱道。“那你現在回去吧,沒人攔著你!”
女人使小性子的模樣逗樂了陳牧。
他從身後緩緩抱住女人纖細的腰肢,附耳柔聲道:“我在得到訊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擔心死你了,生怕我的寶貝芷月出一點點意外。”
“誰是你的寶貝芷月,噁心死了。”
女人冷哼道,但唇角卻悄悄的揚起一抹小弧度。
陳牧也顧不上與女人訴說柔情衷腸,詢問起了正事:“芷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成為殺害天君的兇手呢?”
雲芷月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清澈的眼眸裡滿是黯然。
沉默良久,她苦笑道:“其實……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很確信是我殺了天君,我真的很確信……”
她抱著腦袋,面露痛苦,
女人的奇怪言語讓陳牧不自覺皺起蠶眉。
他扳正雲芷月的身子,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確認女人神志是清楚後,詢問道:“芷月,你把詳細情況給我說說。”
雲芷月猶豫了一下,依偎在男人懷中幽幽開口道:
“前日我收到了天君召見的命令,便去斷潮閣找他。當時他剛閉關結束,跟我說關於密宗的一些事情……”
密宗?
陳牧眯起眼睛:“我記得你之所以會廢除功力,是因為當時天君要求你與密宗的聖子進行陰陽同修,你拒絕後將自己修為廢掉,這才作罷。此次他與你說的密宗,也是那個?”
雲芷月點了點頭。
陳牧暗罵一聲,問道:“他給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又逼迫你去跟那個聖子同修。”
雲芷月輕輕搖頭:“並沒有,他只是說了一些關於最近密宗的傳聞,說有一部密宗經文被偷了,此事牽扯到了陰陽宗內的另一件法器,至於什麼法器他並沒有告訴我。然後……”
話語到此,女人卻一副苦惱狀態,用力敲了敲腦袋,無奈道:“後來他又說了一些話,我始終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
陳牧心下一動。
是受到驚嚇之後記憶出現了損傷?
雲芷月點頭:“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之後天君又說起了你,說了關於你的一些壞話,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甚至他還詛咒於你……”
“等一下。”
陳牧打斷她的話,很是不解。“天君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就算知道,也沒必要像個潑婦似的在背後罵人甚至詛咒吧。”
雲芷月表情苦澀:“我也不明白天君為何知道我們的事情,而且他的反應似乎很激烈,可奇怪的是,我現在只知道他咒罵你,卻忘了他到底罵了些什麼。”
女人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但最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我很生氣,之後便對他出手,可我沒想到……”
自責與痛苦的情緒湧現在女人的臉上,雲芷月死死咬住唇瓣,粉唇幾乎咬出血來。
雖然以前與天君發生過矛盾與爭執,但無論如何,當初是天君將她從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培養為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