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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酒酣

第一百零二章酒酣

“子房兄啊,我不瞞你說,我這病是給氣出來的,這雍齒據豐降魏,簡直是無恥至極,虧我當時信任他,讓他留守豐邑,自己率軍與秦軍大戰,竟然趁我去薛之時背叛了我?!”劉邦本身還帶病,話語激動中覺得疼痛起來,用手摸了摸胸口,舉起手來,一番推杯換盞,斟滿酒後先一飲而盡。

“人心反覆,是為常事,沛公無需掛懷!”張良也舉杯回敬道。

“子房兄,你可不知道,這可不是我倆第一次見面。”沛公挑眉繼續說道,“當年第一次見子房兄,是在沛縣的城門貼通緝犯的告示欄上!當時我就在想,這麼清秀俊朗的年輕書生,竟然都能幹出‘博浪沙’這樣的壯舉,我劉季當時實在是發自心底裡佩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我劉季已三十而立卻還是一事無成,羞愧難當啊!”說著用手做了個提雞脖子的動作。

“沛公,過譽了,過譽了。子房敬沛公一杯。”子房從溫水中取出酒壺給沛公斟滿酒道。

“想當年我幫人送文書去咸陽之時,曾經遠遠望見過秦始皇一眼,當時我就覺得大丈夫就當是那霸氣偉岸的樣子。於是回來自己也編了一頂和秦皇一樣的帽子戴,卻被蕭何奪去給我拿去燒了,說是怕招來殺生之禍。後來我就新做了這鵲尾冠,後來你知道怎麼著?”沛公藉著酒勁得意搖搖頭眼珠一轉問道。

張良微笑不語,抬眼看著沛公的眼睛表示願聞其詳。

沛公眼睛一眯醉醺醺道:“嘿,我就戴著這個新冠去參加了呂公的喬遷新喜,那些個趨炎附勢的傢伙都知道呂公與沛令交好就都跑來朝賀,我寫了個禮金萬兩的禮籤硬是讓蕭何給我呈上去,呂公便親自請我上座,看我頭上新穎的冠戴再觀相說我的面相貴不可言,便一意孤行將他本要許給沛令的女兒呂雉嫁給我了。哈哈哈······”

“沛公之相確是貴相。沛公殆天授也。”張良認真拱手回道。

“你說這呂雉也與普通婆姨不同,你說誰家婆姨不巴望著為夫的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她卻常常沒個好臉色,常常問我經常去咸陽都沒瞧出個眉目,她嫁給我可不是想做什麼亭長夫人,暴秦要是就快完了,天下大亂說不定我們家也可以像陳勝吳廣有了翻身之日,你說這個婆姨天天這麼叨叨,後來沛令懷恨我娶了呂雉,命我帶百號亡命之徒去驪山,這不是明擺著讓我送死嗎,這下可好了,結果不出意料才走到芒碭就給跑了大半,最後我就想啊這交不了差橫豎是個死,那些囚徒也知道驪山從來沒有囚徒活著走出來過。我雖為秦吏卻也不再想為暴秦謀事。乾脆就反了,就這麼著混著混著,直到今天投奔楚王景駒來了。”沛公劉邦說到這皺著眉頭按了按的太陽穴,跟著手一抬又是一盞下肚。

張良帶著青壯年百餘人慾往從景駒,在半路上遇見了同是投靠景駒的沛公。

張良和劉邦初次見面,初見之時覺得此人不修邊幅,但是幾經交道,再聽今夜沛公大倒苦水,這真的不同於其他起義首領倨傲自持,覺得此人確有大器之象。所以張良決定將手下百餘號人從屬於沛人,也算是埋下一份善緣。

“沛公,此豐邑久攻不下,無用著急。今夜和沛公暢談後,良雖然有復國之任在身,但也願意為沛公出謀劃策,助沛公一臂之力。”張良說到這,便談起了自己爛熟於心的太公兵法,言語滔滔不絕。劉邦聽了驚為天人,甚以為善,頻頻點頭,這一談就是一夜,最後執意要張良做自己的廄將。

劉邦至留縣向景駒前後借的一千人,現如今合在一起不過三千人。而豐邑卻一直攻而不克。身體已愈,心病未除。沛公又找時間,邀張良一起喝悶酒。

“子房啊,你說我何時才能復收豐邑······”沛公悵然道。

“良一直認為沛公,必有一天可以攻克咸陽,成就一番大業,區區豐邑的失而復得,只是時間的問題,不必耿耿於懷。”

“子房不用寬我的心。”沛公擺手道。

“沛公之相,確如相書所言,貴不可言。”

“呵呵,就連我老爹都常常罵我,不如哥哥劉仲能種地,哥哥至少還有一些田產房屋的基業。”沛公悻悻然道。

“不瞞沛公,在通往咸陽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座溫城······溫城縣令姓許為人···”張良想起在潁川中許父氣急敗壞直跺腳的樣子頓了頓嘴角向上揚了揚繼續道,“是個忠誠清廉的人,在整個縣城這些年治理有方頗有威望也深得民心。繼秦皇歿後,這段期間聽說把整個縣城治理的有條不紊在亂世實屬不易,又聽說他們還在招幕賢能之士,這證明他們已經暗中做好準備,至於叛不叛秦,就在一念之間,或許就差臨門一腳了。”

“子房兄既然所說此人忠誠,那又怎麼會有反意呢?既然整個縣城固若金湯,何不自立門戶?”劉邦看似喝的醉醺醺,可是句句都問在了點子上。

“實不相瞞,家師黃石公有一位關門弟子,也是良的小師妹,正是這位許縣令的千金,也是當年秦皇御賜的神女許莫負。”張良回道。

“嚄!就是那個傳說拿著玉佩,出生就能哭笑定人生死,會給相面的許莫負?!”劉邦一下坐正兩眼放光的問道。

“正是!”張良輕點頭回道。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劉邦高興的舉起酒盞一飲而盡嘖嘖然,“子房兄我也不瞞你說,當年我那婆姨帶著我一雙兒女在地裡幹活,就有個老頭說她們娘仨面相尊貴,後來我追了出去了,那老頭瞧見了我,便說我有帝王之相。哈哈,這次還能遇到這神女許莫負,相必這就是天意!這肯定是天意啊!”

張良頷首笑了笑並沒有做回答。

“你說那女娃娃真有這麼神?那我倒要讓她給我好好看看!把我那幾個兄弟都帶上,都讓給瞧瞧有沒有封侯拜相的命!可是···”劉邦突然一皺眉擔心的問道,“子房兄啊,她可是大秦的神女,王朝的吉祥物,她真的會反嗎?”

“其實在兩年前,家師已經傳帛書於她,對於未來如何,相必她已經心中有數。前些日子傳聞她已將名字‘莫負’改為了‘負’可見其畔意已決,但去無妨。”張良起身走入四處梅香的院子裡,抬頭望月心裡想到,不知道丫頭完全想通沒有,真是難為她了。同為謀士的師兄自然是感同身受。

張良想到此間事情,起身踏雪入梅園悄悄地摘下三朵淡黃的臘梅,放入了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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