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夜,黑裡透紅,格外滲人,幽州城內,這一夜的百姓,註定難眠!
尤其是幽州城內的客棧,今夜則是爆滿,甚至百姓家中,也都住滿了陌生面孔,這些人,皆是從楚國各地趕來的。
福來客棧內,華天龍等一眾人找了處角落所在,休息一番,再來之前,沈湛湛便把眾人的住所早已安排好,畢竟幽州城內的客棧以天人閣為首,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並未住天人閣分店。
“這兩日的幽州城,可不太平,你們聽說了嗎?明日血河異動,秦皇親自廣邀請柬,讓萬朝來賀,同時,還設下戰宴,九州與神州年輕一輩天才,皆可參加,勝者,可隨秦皇入那血河之下的帝陵。”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你看,幽州城平日這個點街道上那還有人,可今晚,來往之人行色匆匆,定是為了明日血河異動。”
“這秦皇,當真乃傳奇人物,一言可動天下,也不知,那神州大人物是什麼態度。”
“這要算起來,我們都是九州百姓,秦皇獨領風騷,我們九州百姓臉上也沾光。”
聽著客棧內眾人紛紜,只見有一英氣女子緩緩站起,端著酒杯,環視著周圍百姓,英姿颯爽,大大咧咧開口道:
“與其說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倒不如說說前幾日,那花湖上白髮少年,你們可知那白髮少年是何來頭?”
說到這裡,這名女子語氣霎時變得神神秘秘起來。
聽到這名女子所言時,整個客棧瞬間變得安靜無比,那個白髮少年,似乎,今日並未看到他。
“那白髮少年能有何來頭?無非就是商賈之子,也不知他是為了哪家姑娘,竟然一瞬白了發,真是可憐,可嘆。”
“是啊,那晚,天降血雨,我親眼看見那少年轉瞬白了發,他那張清冷厭世臉龐,我至今難忘。”
“你們可知,那少年與離家姑娘,殺了刺史之子而無恙?又可知,刁御史來幽州第一件事,便是將幽州從州牧到縣令,全部撤職,關押天牢,這裡面的事,耐人尋味。”
“還有這等事?”
有人吃驚不已,他們只顧得那血河動態,竟然把幽州城內所發生的大事給忘了。
“嘖嘖,青年白頭,這少年,有故事。”
華天龍忍不住匝了匝嘴巴,聽到那少年一瞬白了頭時,華天龍由衷覺得,這少年真傻。
“痴情的人,總會有驚人之舉,真想見見那少年,該是何等英姿。”
冷無情坐在一旁,難得開口。
可當冷無情話音剛落,客棧外,一男一女,皆是帶著青銅面具,走了進來,當她們兩個走進來那一刻,整個客棧再次安靜下來,只因,那男子,滿頭銀髮!
“嗯?為何,他給我的感覺,那麼熟悉?感覺,似曾相識?難道是我小弟?”
華天龍怔怔的望向門口。
“怎麼會,殿下武道可是九境!這個少年,只是一介百姓,毫無武道波動,而且你觀那女子,那女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宗師,殿下可不認識如此年輕的女宗師。”
降雪恍惚之間也差點將那銀髮少年當成楚墨,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這少年只是氣質與楚墨相似而已,並非是他。
“或許,多日不見,我也想他了,認錯人了。”
華天龍諷刺一笑,端起桌前的酒杯帶著幾分傷感,痛飲而下。
門外,楚墨自然是注意到了華天龍降雪等人,但楚墨並未上前相認,而是拉著離洛的手,尋了一處無人角落,緩緩坐下。
再相見,他不能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