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誰敢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完事開太平”的讀書人?
誰敢殺?
崔煥,你敢殺嗎?
肖芸,你敢殺嗎?
還是肖敬澤敢殺?
崔煥和肖芸兩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臉色都變得很難看,無法下令,不敢動手,眼見的怯場。
……
長安縣前和朱雀大街上,不知道哪裡來的很多乞丐,下腋夾著一沓子,邊走邊鬼鬼祟祟的問:“知道細鱗村嗎?”
“不知道啊?沒關係,拿著這個,你就知道了。”
“去去去,臭要飯……”
“罵要飯的沒關係,先看看這個……”
於是大街上到處穿著這樣的單子,幾乎人手一份,中書省外的竹筒中都有。
那是一張紙,上面寫著肖敬澤帶人搶劫殺人,然後水淹細鱗村的事情。
“明府,您看這個。”縣衙裡,門客將傳單交到馬高詹手上:“我想通了。”
那門客說。
“之前我就說,這幾個人的死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死法相同,朋友仇人卻沒有共同的地方,他們怎麼死的這麼巧合?現在知道哪裡詭異了,他們都是和皇上一起靖難過來的,都是肖相曾經的手下。”
“還有,他們都路過了細鱗村。”
馬高詹看著上面的敘述,雖不細緻,可不鬧一下細節,都會讓人膽戰心驚。
地方官府冒充土匪搶劫民眾。
殺人搶奪後毀堤淹村。
那政府官員和土匪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人家才會殺人,這不叫殺人,這叫復仇。”馬高詹道。
因為一看就知道了,殺他們的人,肯定是跟這個村子有關的人。
這時候衙役進來通報:“明府,有個女子來自首,說人是她殺的,她是細鱗村的人。”
馬高詹眼睛立圓。
“你不會後悔嗎?”衙門外,阿流看著匾額問道,她沒有看阿雪。
阿雪輕聲道:“我有什麼後悔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人就是我殺的,不用我的夥伴來給我頂罪。”
“但是很感謝你,讓大家知道了細鱗村。”
“剩下的,我自己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