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飛聽了白秋月這般說,他也同樣感覺到好奇,出於讓白秋月的恐懼減少,邵逸飛只得對白秋月道:“秋月,不要多想了。我們在這裡待個一兩天就可以走了。”白秋月只得稍稍將內心的恐懼減少。
晚間的風依然不停,外面的風聲悽切,吹得窗欞發出了很不好聽的聲音,突然糊住的窗紙被吹開了,風颳得屋內的東西在不停地吹動,桌子椅子也被吹得搖動了。桌子上的蠟燭被吹得搖搖晃晃,彷彿像個醉醺醺的人,一不留神就會將桌子上的東西點燃,外面的枯樹枝將它的影子投入到窗欞上,它的影子一搖一擺,顯得就像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一樣,白秋月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透著不詳的氣氛。
狂風嗚咽,而在狂風中,白秋月似乎聽到了孩子淒厲的哭聲,她的心一陣發慌,於是就問邵逸飛道:“你有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
邵逸飛睏意襲來,他認為白秋月是產生幻聽了,於是就讓白秋月不要多想了。
可是白秋月哪能不多想,她再聽的時候,卻沒有再聽見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在客棧內傳來了尉進,顧北,張光,徐良辰等人的笑聲,為這詭異的客棧裡面增添了一絲陽光的氣氛。
天氣有轉好,雪已經停了。只是外面仍然是白茫茫的,那片白,給人以很慘白的感覺。白色就如同那種頹喪的喪事的白,這樣的客棧的映襯下,給人這樣的感覺,然而,幾個男子的嬉笑聲驅散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而尉進,顧北等人正在投擲骰子玩,這骰子是尉進帶過來的,當作無聊時候的消磨時光的,“大!大!大!”幾人嚷嚷著,沒想到一開啟,卻看到了是隻有六個一,於是尉進就給了幾個人每人一個銅錢。幾人樂滋滋地將尉進的銅錢放到口袋裡。尉進則有些氣餒地將骰子一扔,賭氣道:“把把都我輸!我都不想玩了!”
就在尉進發脾氣的時候,卻看見了邵逸飛和白秋月兩人走來。於是忙起身迎接將軍和白姨娘。
邵逸飛對大家說道:“我們坐下吃飯吧!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啟程出發了!今天的雪稍微小了一點。”
"好啊!"尉進笑著說,這時候,邵逸飛命令客棧老闆端上來早點。只見客棧老闆愛搭不理地端上來一盤鹹菜和幾碗粥!
幾人飢腸轆轆,只得將就了。
然而尉進卻心情特別不悅,他嘟囔著嘴,氣道:“這樣的食物給豬吃,豬都不吃!”
“那你別吃了!”客棧老闆白了他一眼。他剛要回懟的時候,邵逸飛忙阻止他。
客棧老闆揹著筐子,就要出去了。說是要買食材。客棧老闆娘則為客棧老闆將筐子背好。她唸叨著要客棧老闆注意安全。
等客棧老闆走得時候,客棧老闆娘走到眾人面前,“你們也別惱,也別抱怨,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們燉肉吃。”
“燉肉?你要是做得不好吃我們也吃不下的,就像昨天那樣!做得很差!肉好像沒處理乾淨似的,我在皮上面看見了毛。”尉進說話很直接。
“放心吧。”那位中年婦人婉言說道。而她的頭髮被簡單的髮釵束住,穿著藍色的粗布衣裳,她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經歷風霜的人。她的手上如同枯樹槎,她的臉上的皺紋叢生,如同溝壑。可是她的年齡卻不是很大的。
她嘴角溢位一絲笑容,然而這笑容就顯得有幾分神秘。
屋內又傳來了“哐哐哐!”的聲音,那是她剁肉的聲音,那剁肉的聲音讓人心不禁膽寒,併為之顫抖。
等那位中年婦女進屋的時候,尉進悄悄地對眾人說道:“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好生奇怪,昨晚,我似乎聽到了有孩子的哭聲~”白秋月的心一驚,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聽到了,尉進也聽到了。
尉進略帶神秘地湊向眾人,用神秘的語調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客棧有鬼嗎?感覺是黑店,而且除了我們,基本上都沒有人來!”
徐良辰也思忖了一會,覺得這客棧確實有幾分詭異的感覺,而徐良辰向來沉穩,心思敏捷,他苦笑道:“我們還是早走早好啊!我也感覺有異常,唉,你們還記不記得還沒來這裡的時候,有一個婦人說她的孩子失蹤了!你說會不會~”
就在他快要把話說出來的時候,那個客棧老闆娘則端著一碗肉來了,那肉做得比昨日裡要好一些,但是由於剛剛徐良辰的話語,讓大家越來越感覺到奇怪,覺得這肉好像有幾分異常,白秋月聯想到不好的事情,於是就不吃了。
幾人也心領神會地一致都吃不下去。
而就在這時候,客棧裡突然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身上的氣味讓人聞得要作嘔!只見那人衣衫襤褸,手上拿著一個破碗,他的嘴巴里嘟囔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很顯然是一個瘋子。這麼寒冷的天,他的腳上面竟然還穿著夏天的涼鞋,只見他的腳趾凍得紅彤彤。很顯然餓了好多天,那個瘋子一看到桌子上的吃食就如同餓狼一般,衝過去,把桌子上的肉下手就拿著吃!也不顧這個肉滾不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