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自然注意到秦氏看到鬱風和紫綃落水的時候臉色大變,莫非她是驚懼水嗎?她為什麼驚懼水呢?白秋月好奇,然而也沒有想下去。
後一日,她無意間撞見不會說話的張媽坐在一旁靜靜地歇息。聽邵逸飛說,張媽這個人,原本是會說話的,只是之後生了一場怪病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白秋月跟張媽打了聲招呼,張媽也衝她溫柔一笑,目光中似乎透著哀傷,她總覺得張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然而只是把自己的疑慮藏在自己的心理。
趙媽則跟白秋月說道:“白姨娘,你有所不知啊!曾經張媽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不懂怎麼在邵將軍十歲那年生了一場怪病,不會說話了,秦夫人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回去,沒想到邵將軍念及舊情,還是把她接回來了,其實邵將軍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呢!”
“哦哦,可不是嘛?”白秋月回答道,心理尋思那這個張媽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就不能說話了呢?有些奇怪呢!
而在太夫人的臥房內。
太夫人特意讓溫瀅芊和邵逸飛進來,她對溫瀅芊說道:“芊芊啊,我當然希望你能為我添一個重孫啊!”並懇切地對邵逸飛說:“芊芊算是你的正室,我怎麼聽聞你跟她感情不好呢!我看芊芊啊,是個好孩子,我給你們做主,你今晚一定要和她在一起!這也是溫宰相希望看到的吧!”
提到溫宰相,邵逸飛就心事重重,彷彿有什麼積壓在自己身上,原本自己對溫瀅芊是有一絲好感的,沒想到她多次敗壞了自己對她僅存不多的好印象。
溫瀅芊聽了,自然是滿懷期待地看向邵逸飛,邵逸飛卻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看到祖母這般說,也是言辭懇切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雖然他的滿心眼裡都是白秋月,但是如果總是跟白秋月關係太親密,其實在溫瀅芊家族勢力面前,也是對白秋月不利的。
確實,溫瀅芊嫁進將軍府也有一些時日了,到現在肚子裡還沒有動靜難免不會讓人起疑。
邵逸飛只能悻悻地答應了。
期待這樣的日子已經期待了很久,溫瀅芊晚間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身透明絲質寢衣。紫綃為她把青絲梳柔順,身上撒著一些花瓣露,她的眼含期待,呡著嘴唇,有些嬌羞動人的模樣。眉眼中生出無限風情,身上散發著迷人的香味,香味混著香薰的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吱嘎~”門推開了,她的心竟然緊張又期待,邵逸飛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她溫婉地坐直身體在床邊,手倒是由於侷促不停地攪動著手絹,燭光搖曳生姿,佳人明媚動人。
她以為邵逸飛會被今晚的迷人的她打動,正打算給他綻開格外迷人嬌俏的笑容的時候,正打算薄唇微啟,溫柔地道一句:“逸飛哥哥,你來了!”
而她卻看到邵逸飛的神色冰冷的如同一把劍,這讓他周圍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質,這和自己想象中的是極為不相同的!心裡一陣落差!
那點燃的香薰裡面帶著一種繾綣的味道,煙霧瀰漫間,他為她的衣物除去,那種感覺不是情意綿綿的,那香似乎在嘲笑這女子的自作多情。這男人像是在完成一場任務。
溫瀅芊不禁流出了眼淚,她是女人,能感受到男人對自己的感情,不愛就是不愛,只是她真的不甘心,自己會輸得那麼慘!邵逸飛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
“逸飛哥哥~”溫瀅芊試探性地問道,不過他卻不耐煩地輾轉過身,冷冰冰地說:“睡了。”
溫瀅芊卻流了眼淚,她抱向邵逸飛,感受他身體的溫度,只是,她知道,絕情如他,深情亦如他,他只是愛的人不是自己,她的內心很是悲泣,然而,靠近他,不正是自己所貪戀的嗎?
而邵逸飛,此刻正在想著他的白秋月吧!白秋月!白秋月!溫瀅芊恨得牙癢癢!
而在臥房裡,白秋月正憂傷著,她的枕邊人如今在她人的枕邊。去之前,邵逸飛溫柔地對白秋月說道:“秋月,你要理解我,其實我有我的難處!”他說的時候吻了吻白秋月的手,白秋月應允了,因為一個妾室原本就沒有資格說對自己的相公有什麼要求的,那是邵逸飛的妻室,她不應該那麼霸道地佔據邵逸飛這個人,於是,她只有裝作大度說:“逸飛,你不要顧及我的情緒,我能理解的!芊芊是你的妻,你理應去她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