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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鞦韆

沒過幾天,邵怡兒帶著天兒來到了將軍府,天兒一看到在院內摘花,打算製作胭脂的白語涵和花臣,因為上次見過,就甜甜地喚了聲:"舅娘,花臣姐姐~"於是就飛奔向白語涵的懷抱,白語涵放下了手中採花的籃子,也很高興地喚了一聲:"天兒,你來了……"

於是把天兒抱在了懷裡,天兒稚嫩的胖乎乎的小臉貼在白語涵身上,很是乖順聽話,邵怡兒在一旁笑說:"我的天兒從小就好色,是因為看到舅娘漂亮就要靠近舅娘,上次你走了之後,天兒竟然有些捨不得呢。"

白語涵聽了邵怡兒的話語,也嫣然一笑,採下一朵花交到天兒的手中,天兒用肉嘟嘟的小手把花湊到鼻尖:"好好聞哦。"

而就在這時,溫瀅芊帶著笑容和秦氏走了過來,秦氏很疼愛自己外孫,親切地說道:"我的小天兒……",就從白語涵手中抱過來天兒 ,很寵愛地蹭蹭天兒的臉蛋。

而天兒則也親熱地說著:"外婆~"溫瀅芊剛剛聽到天兒喊了一聲舅娘,又聽到了邵怡兒的話,自然想和她的侄子處好關係,於是就走到侄子身邊,冷瞥白語涵一眼,並笑著說:"她是你的二舅娘,而我是你的大舅娘~"而天兒看到溫瀅芊和藹的模樣,只是低低地叫了一聲:"大舅娘"。

對眼前美豔動人的女人並沒有表現出特別親熱的好感,而是鑽進白語涵懷裡。

溫瀅芊的笑容僵化在臉上,她依然很和善地對天兒說:"讓大舅娘抱抱,好嗎?"她就要伸手去抱天兒,沒想到天兒哇哇大哭:"我不要大舅娘抱!我不要大舅娘抱!"

這下,溫瀅芊放下了手,有些自討沒趣,冷冷地看了白語涵和邵怡兒一眼,就說:"我去其他地方走走……"

下午的時候,母親秦氏還有溫瀅芊相約去茶舍裡飲茶看戲,溫瀅芊和秦氏則也讓白語涵與邵怡兒一同去,而白語涵要留在府上和花臣製作胭脂就待在府上。

邵怡兒就跟她們一同去了。她說要帶上天兒,沒想到天兒卻纏著白語涵,眨巴著天真的眼睛,語氣天真地說:“我要和舅娘一起,一起做胭脂!”

邵怡兒則笑說:“我家天兒很喜歡語涵嫂嫂呢!”而溫瀅芊卻在一旁不愉快。

“那就讓他留下來陪我吧。”白語涵摸了摸天兒的小臉。天兒眨巴著大眼睛,拍著肉嘟嘟的小手,蹦蹦跳跳著說:“好哦,好哦!”

而邵怡兒對白語涵很是放心,就把帶天兒的任務交給白語涵了。

而白語涵和花臣在邵府中製作胭脂,把這些新鮮的花朵放在石缽中反覆杵槌,再過濾成鮮豔的顏色,晾曬乾即可,小天兒跟在白語涵和花臣身後,蹦蹦跳跳,俄而他用手指沾了胭脂放到嘴裡,舔了一下嘴唇,花臣和白語涵看到這場景連忙制止,小天兒只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花臣和白語涵玩心一起,用胭脂在小天兒臉上塗了兩下,小天兒做了個鬼臉,惹得花臣和白語涵哈哈大笑。

小天兒在白語涵做胭脂的時候,還用他的頭貼靠在白語涵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笑著說道:“舅娘,舅娘,我母親說你的肚子裡懷著一個小寶寶,我好想看看這小寶寶是什麼樣子的!”

白語涵則颳了刮天兒的鼻子,笑著說道:“我肚子裡的寶寶生出來的話,那天兒就是他哥哥了,我讓他跟你玩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他用奶聲奶氣的聲音道。而他的精力很是充沛,就算陪著白語涵她們做了一下午胭脂都不覺得累。

白語涵卻很累,她懷孕了,身體最容易疲乏,所以她用手不停地在敲著自己的背,而她很是佩服天兒的精力充沛,孩子孩童時期彷彿有使不完的精力,彷彿不會累似的。

而只見小天兒蹦蹦跳跳走到庭院間,看到庭院間有一架鞦韆,那是花臣和白語涵無聊時支起的,有時候花臣和白語涵會在鞦韆上面坐一會兒。

小天兒於是就坐在了鞦韆架上,抓著鞦韆架上的兩根繩子,讓白語涵和花臣搖晃著他,見天兒開心,於是白語涵和花臣就在他身後為他搖著鞦韆,天兒大笑著,他的兩隻手抓著鞦韆,雙腳快活地蹬了兩下,鞦韆搖晃起來了,白語涵和花臣連忙在一旁說:"不要太用力,不然摔了就不好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人並沒有出很大的力氣,這個鞦韆的繩索突然斷裂了,天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他的額頭磕在地上,流出了血,他哇哇大哭。

白語涵和花臣嚇到了,有些手足無措,忙跑到天兒的身邊,把他揉一揉頭,只見他額頭上的血止不住流了出來,花臣連忙進屋去取紗布,巧玉也匆匆趕過來,把他止血,一時間,大家都慌亂了,天兒大哭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溫瀅芊和秦氏還有邵怡兒也回來了,看到了眼前白語涵抱著天兒,花臣和巧玉為他止血的場景,秦氏怒道:"讓你幫忙照看孩子,你就照看成這樣,看來什麼事情交到你手裡真的不放心!以後可不敢讓你做什麼事了!"

她生氣地從白語涵手中奪過天兒,注意到天兒臉頰上的"兩朵"紅暈,劈頭蓋臉地衝著白語涵一通責備,她的聲音很是尖利:"你看看你,把天兒弄成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小孩面板很嫩,最不能塗抹這些花兒了,萬一花粉過敏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而天兒這個孩子,是邵怡兒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她生天兒的時候面臨難產的情況,天兒因為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身體虛弱,自然就受到邵怡兒,秦氏的萬般保護,而見天兒從鞦韆上摔了下來,這還得了!

秦氏指責完還不解恨,竟然用她的手指在白語涵額頭重重點了一下,她的指甲很長,在白語涵的額頭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完全不顧及她的疼痛,白語涵吃痛地皺了一下眉,她一點也沒有饒過她們的意思,她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白語涵,花臣和巧玉,陰陽怪調道:"家有家規,你們三給我跪著,不到天黑不允許你們給我起來!"

邵怡兒雖然對天兒很憂心,但是她倒是並沒有責怪白語涵和花臣,她替她們求饒道:"她們也不是有意的。讓他們跪讓人看著多不好,而且姐姐也懷有身孕,不宜跪在風中……"

而溫瀅芊卻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我說怡兒妹妹啊,你長點心吧,不要等到你被人算計了怎麼死的你也不知道,別人都欺負你孩子了你還幫著她說話呢,你可不要被騙了還在幫著別人數錢,呵呵……"

"你說什麼呢?"邵怡兒十分不悅地看著溫瀅芊,而溫瀅芊則十分瞧不上邵怡兒的樣子,她裝作很心疼地看著天兒,不由得感嘆道:"這小孩兒可憐喲,額頭被撞成這樣了,快安排上好的醫師,給他醫治……"在白語涵眼裡,溫瀅芊越是很殷勤,越是顯得假惺惺。

等到這幾人走了之後,院內,秦氏安排幾個人看管白語涵,花臣,巧玉這三人,被強制的跪在地上,這三人內心大大地不服氣,但是又無可奈何,他們人多勢眾,並不能掙脫,跪了好幾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了,天兒的傷勢有了好轉,怡兒替她們求饒道:"不要讓她們跪了,你看都體力不支了,天兒也並沒有什麼大礙,醫師說了,除了額頭有傷,感染了小的風寒之後,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麼事情了……"

而秦氏和溫瀅芊卻裝作沒有聽見似得,徑直走開了,等他們走後,而花臣則氣憤得拉著白語涵和巧玉起來,再也忍無可忍,從懷裡拿出她那把血染匕首,對著阻止他們起來的人要挾道:"不要欺人太甚……",於是就在大家戰戰兢兢的時候,花臣帶著白語涵和巧玉離開了這裡,進了屋子。

白語涵跟花臣提出質疑:"這個鞦韆架的繩索明明很結實,而且我們也沒有用力,為什麼說斷就斷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我們去看看……"果不其然,兩人仔細觀察,卻發現鞦韆的繩本來是很結實的麻繩卻被換成了稍微一用勁一扯就斷的繩子,想到平時自己和花臣玩鞦韆的時間比較多,如果不是天兒摔倒,相必摔倒的人就是自己和花臣了,白語涵一陣膽寒,這分明是要害自己和花臣,好狠地心吶。

"這個人是誰,我和你心知肚明,只是以後我們得萬事小心一些……"花臣提醒白語涵道。白語涵內心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而白語涵心理也在擔心天兒,她剛剛看見,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聽花臣說,他從孃胎裡生下來之後,有些先天不足的症狀,身體很是虛弱。不知道這一摔會怎麼樣呢!她不由地擔心起天兒的安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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