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嫻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籌款的任務。
樓舒雋對著她,說得是有理有據,讓安嫻啞口無言。
譬如樓舒雋身為攝政王,事務繁忙,而安嫻正好有所空閒,可以細細考慮籌款的事情。又譬如安嫻身為皇室成員,籌款之時,更令人信服。
最重要的是,樓舒雋隱隱透露出她可以憑藉這件事情重返朝政的口風。
“殿下不是心懷愧疚,想為本王分擔一二嗎?”
樓舒雋理直氣壯地說:“這事就有勞殿下了。”
不待安嫻想要最後推辭幾下,他又補充,“想必殿下在做成這件事情時,身子也大好了,也能多加些經驗,在輔佐陛下處理朝政時,會更加得心應手。”
見樓舒雋對她重返朝廷一事鬆了口,安嫻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不管怎麼說,她的根本目的是達到了,雖然加了條件,可滿足條件是遲早的事情。
安嫻裝著思考一會兒,方義正嚴辭道:“王爺所言甚是,此乃我義不容辭之事。”
好在,振興蕪夢國經濟跟振興蕪夢國並不衝突,安嫻這樣考慮著,雖是被脅迫,也沒有多加抗拒。
左右是振興蕪夢國的必由之路,做好了,也離她真正的目標更進一步。
安嫻在樓舒雋那兒待了不過幾個時辰,既然事情已經有解決的法子了,她無甚必要再磨嘰什麼。
告辭時,樓舒雋再三請求派人護送她們一行三人回宮。
安嫻原本就想避人耳目,少落人些口舌,當然不會答應。
幾番推辭之下,竟也一時走不了。
金鈺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又在鬧出更大的動靜惹人注意時,被雪盞安撫住。
“你看你,殿下都還沒怎麼樣呢,你著急什麼?”
雪盞拍拍金鈺的手臂,讓她稍安勿躁。
金鈺跟雪盞咬耳朵,“那是因為殿下不好明晃晃表現出來呀,我替殿下著急呀。”
雪盞無奈,“你今日怎麼這麼愛跟我犟?我說一句,你定要頂上十句。”
金鈺又頂了一句,“偏你說的都對不成?說錯了,我自然要分辨分辨。”
安嫻正絞盡腦汁想著要以怎樣更好的理由回絕樓舒雋,就聽到身側金鈺雪盞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擾得她心煩意亂。
她轉頭,看了金鈺和雪盞一眼。
二人見安嫻面色平靜,只是不知怎的,那目光卻看得她們卻渾身發毛,遂相視一眼,止住了話頭。
“王爺的心意,我已知曉,只是我實在不想過於招搖,若是王爺的人相隨,必是要引人注目的。”
安嫻再次轉換說辭,重複了一遍自己拒絕的理由。
樓舒雋卻像聽不見似的,也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殿下隻身一人,不過婢女爾爾,還是讓本王派人隨行殿下左右,如此方可安心。”
聽不懂人話嗎?
安嫻有些暴躁了。
“不必!”她煩躁地揮手,“我向來不愛人近身,只因我對自己的本事清楚的很,雖無暗衛隨護左右,可以一當十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