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嫻再恢復意識,有漫天星光映入眼簾。
於馨並沒有醒來,她的身子正被放在一張席子上,而有人則拖動著這張席子。
更深露重,地面寒涼,草蓆與砂礫摩擦的聲音入耳不絕。
遠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周圍樹木蔥蘢,偶有野鳥驚起而飛,嘯叫傳向四方。
安嫻判斷出來,他們正在山間。
哪裡的山?又是誰拖著於馨上山?為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冒出來。
沒過一會兒,拖著於馨的人便停下了動作,他走過來,搬動於馨的身子。
是杭正毅。
安嫻看著那張不復往日風度的臉,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杭正毅將燈籠放到一邊,輕輕鬆鬆地把於馨拖到身後的石板上。
夜幕之下,他的神色晦暗難明,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既然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幾下扯開於馨的衣襟。
乍一看到眼前風光,杭正毅的手抖動了幾下。
星光之下,她的胸口白花花的一片,白光晃得人心神盪漾。
他的大掌向前探去,罩住那片花白揉搓了幾下。
安嫻沒有什麼特殊的被觸碰的感受。
但她覺得噁心。
自來到這個位面以後,她第一回對一個人起了那麼強烈的噁心的感覺。
“當初就該抓住機會爽最後一把,現在這具身子都硬了。”
杭正毅“呸”了一口,又大力搓弄了兩下。
安嫻看著他猥瑣的動作,心裡的怒火似是風暴要席捲一切。
有朝一日,她必定要他為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事情付出代價!
杭正毅停下之前的動作,握著小刀,刀尖對準於馨的心口。
他停頓了兩秒,咬牙紮下。
淺淺的綠光流過,三顆閃著光的血珠自於馨被破開一道小口子的胸膛浮起。
安嫻仍舊沒有被扎的痛楚。
她看清了杭正毅貪婪的目光。
他拿出瓷瓶將血珠收好,看著它,他得意地大笑幾聲,“這下,我什麼都能得到了!”
杭正毅在離開前,將於馨推下山坡。
安嫻天旋地轉間,意識竟清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