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還說了什麼?”
安嫻乖乖搖頭:“記不大清了。”
“那信呢?”段文博追問。
“燒了···”
僵持了一會兒,段文博幽幽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
“但願是真的燒了吧。”
“··· ···”
安嫻直起身子,張嘴,又縮了回去。
“於馨是阿凝的姐姐。”
安嫻瞪大眼睛。
“親生的啊?!”
段文博扶額。
“她們都是孤兒。”
他瞥了眼還沒來得及收回震驚表情的安嫻。
“她們這段關係很少有人知道,就連當初幫阿凝引蠱也是私底下進行的。”
“那人既然告訴你這件事,肯定還跟你說了於馨去世的原因。”
“我知道,可我又不知道。”安嫻爬到段文博那邊,拉著他的手,“父親你一定知道於馨心被掐死的原因吧,告訴阿嫻好不好?”
段文博拍拍安嫻的手背,“別人說於馨是為什麼死的,那她就是為此而死的。阿嫻,聽父親的話,這件事你不要攪進去。”
“行,那我換個問題。”
“父親,杭修雅及笄禮上刺我的那個人,您有關注過嗎?”
見段文博眉頭一皺,安嫻連忙說:“這可跟我有關,我關心一聲還不成?”
“這件事,父親會為你討回公道,你也別管。”
段文博起身把碗筷收拾好,拿給安嫻,把她推出書房,迅速合上大門。
“唉,別呀父親,跟我說一聲啊!”
安嫻重重拍了幾下門,卻再也沒有回應。
杭府,後花園。
杭修誠獨自一人走進假山,在昏暗的光線中,他轉動某塊石頭,一條狹長的向下傾斜的通道出現。
路的盡頭,是一間寬闊明亮的密室,幾個男人被鐵鏈吊在半空中,奄奄一息。
少女背對著他,慢條斯理地,將燒紅的鐵片貼近男人的胸口。
鐵片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面板滋滋作響,冒出一陣白煙。
男人大張著嘴巴,卻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沒有玩夠麼?”杭修誠出聲。
杭修雅將鐵片和鐵鉗扔回爐裡,神情淡漠,隱隱帶著一絲狠厲。
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