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嫻逼近男人們,見一藍衣服的男人落後,便當機立斷把他扯到一邊的假山處,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拉低他的頭便將簪子抵在脖頸間,壓低聲音狠狠威脅。
“你要敢叫,我就把簪子整根刺進你的脖子裡,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藍衣男人將欲撥出的叫聲嚥下,他視線衝著地面,顫顫巍巍的:“饒,饒命啊。”
“你們來幹什麼?”安嫻問。
藍衣男人試探性地說:“就,就是,杭小姐及笄,想趁這個時候,進來,混,混幾口吃的。哎喲,別,別,求你了!”
安嫻面無表情地將簪子用力往面板刺進了一點,點點血珠在面板與金屬交接處冒出。
“我說,我說,是,是有人僱我們哥幾個,要在杭府鬧事。”
“誰?”安嫻聲音冷酷。
藍衣男人身子顫抖得厲害:“不知道,真不知道。您,您饒了我吧!”
嘈雜聲傳來,原來是那夥男人見藍衣男人失蹤,便折返回來尋找。
藍衣男人心生希望,他趁安嫻不注意,肩膀狠狠撞了安嫻身體逃開。
安嫻雖然思想是成年人,但身子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轉身欲從另一邊離開,眼睛卻被一道明晃晃的白光刺得生疼。
面前好幾步開外的男人身形高大,眼神兇狠,他手上的劍正拔了一半。
安嫻後退幾步。
“竟然會被一個女娃娃嚇唬住,慫貨!”
男人忽然不屑地笑了,“不過,殺誰不是殺呢?等殺了你,再去殺杭修雅!”
安嫻擲出簪子,掉頭就跑,剛跑出假山,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侵襲四肢百骸,她雙膝一彎,就要跪倒在地。
原來這個重要劇情就是幫女主擋劍嗎?
想她以前最愛惜的便是自己的身體,幾百年間除了淬鍊經脈等必要的自損外,受到的傷害屈指可數。
這該死的系統,若是以後有機會,她安嫻必將今日的傷痛千百倍地還給它。
咬牙切齒之中,她又生出幾分悔意。
她悔,幾百年來只顧修行法術,而忘了加強體術。
否則,今日也不必如此被動。
安嫻將嘴唇咬出了血,愣是又往前走了幾步。
“安嫻!”
杭修雅從對面氣喘吁吁地跑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面上有些慌張。
男人抽出刺進安嫻一半身體的劍,向杭修雅飛身而去,半途被四一攔住,二人纏鬥在一起。
杭修雅跑向安嫻,安嫻雙膝跪地,倒向地面。
“安嫻!”杭修雅接住安嫻的身體,顫抖著手撫上安嫻的臉龐,她看著安嫻的後背不斷冒血,卻不敢去觸碰。
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卻都離得遠遠的,女眷們驚叫一片。
杭修誠和盛煊跑過來,見此場景雙雙眉頭一皺。
杭修誠單膝跪地,背對著杭修雅:“快,我揹她去房間裡。”
“快去找個女大夫來。”盛煊低聲吩咐了清風一句,幫助杭修雅將安嫻扶上杭修誠後背,幫襯著去房間。
一路鮮血灑落,將三人的衣服都染得斑駁。
另一邊,男人不敵四一,被人捆住壓倒在杭正毅面前,那幾個企圖鬧事的人也都被抓住。
杭正毅早已派人疏散女眷等人,還有一些官員則留在這邊看事態發展。
“杭正毅,你心狠手辣,殺妻害人,你會有報應的!”男人見刺殺計劃失敗,不甘心地咒罵杭正毅。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聲。
“哼,我杭正毅身家清白,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焉得小人汙衊。”
杭正毅一撩衣襬,一腳便將他踹得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