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頭上,不是就有傷麼?”司慈安以為司九忘了,提醒道:“你忘了,三天前還是我們送三哥去醫院包紮的。”
司九聲音微涼:“不是那個傷。”
司慈安有點蒙,嘀咕:“不就這一處傷?”
司宴禮卻驚訝的看著司九,她怎麼會發現的?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他的傷惡化,他來之前特意貼了一個和面板顏色差不多的膠布,將傷口全部覆蓋起來。
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
剛剛陳金和他那麼近,都沒有看到。
“把膠布揭下來吧,你再繼續貼著,會留疤。”
司九的話,讓司宴禮緊張了。
他是演員,臉上儘量還是不要留疤,不然會影響選角色。
當下,他小心翼翼的把傷口上的膠布揭下來。
看到傷口的情況,司慈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急聲問:“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傷怎麼變成這樣了?”
之前被包紮好的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傷口,此時暗紅流著膿,還有一點糜爛,顯得又噁心又猙獰。
司宴禮抿了下薄唇,眼神發冷,雙手下意識捏緊握拳,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說道:“公司給我接了一個角色,我去了後,才知道那個角色的戲份,都泡在髒汙的水裡……”
他額頭上的傷醫生都禁止他碰水,更何況是充滿細菌病毒的髒水。
所以他的傷口感染髮炎成如此模樣。
這四年來,他接的戲都是劇裡最苦最累的炮灰龍套角色。
這其中,少不了祁光霽的手筆,他故意讓經紀人給他接這些。
他也反抗過,拒絕過,可是,他們拿合同壓他,家裡沒錢賠違約金,他只能妥協。
祁光霽是昇華娛樂老闆的小舅子,他在公司裡說一不二,因為他的緣故,他在公司裡的日子一直是這樣艱難。
他這一次,估計是想借著他臉上有傷,加重傷口,讓他留下傷疤從而毀容……
“太欺負人了!”
司慈安因為憤怒,狠狠的捏緊拳頭,“他們這是沒有把你當人看!”
他很憤怒,也很無力,但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三哥這些年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平常不管他們怎麼問,他永遠都是‘還行’‘挺好’,從來不會告訴他們,他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
這次他受傷,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了,恐怕也不會找他。
“都過去了。”司宴禮對情緒控制的更快,伸手在司慈安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的輕笑:“你看我現在不僅被陳導看中,還能簽約道皇朝娛樂,要一飛沖天了。”
“或許這是老天對我來說的考驗,讓我在那樣的地方修身養性,磨鍊脾性和演技,換以後的厚積薄發。”
司慈安:“……”
他到會安慰人。
要不是小妹回來,給他帶來機緣,他恐怕得在那個公司蹉跎十年時光。
還厚積薄發,想屁吃嗎!
不過今天是三哥人生的轉折點,他不能打擊他。
忍下心裡的怒火,他在司宴禮的手腕上握了一下,“嗯。以後都會好的。”
司宴禮的傷,必須要處理。
兄妹三個又去了醫院。
還是第一醫院。
司九在到醫院前,給陳長青發了兩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