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著這底下跪著的一圈人,這丫頭顯然是要給他下套哇。我看著哥哥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裡暗喜。(我可是打聽過,炊事班裡的那幾個老兵,很是受人敬重,在這赤軍之中也算是說的上話的,我可給他們說了,他們這次幫我的話,我便會多給他們幾張食譜,他們當然也樂呵呵的答應了。
[其實他們在看到我給出這樣的計劃之後,又看到我完全有能力甚至將這個狼族貴族耍的團團轉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先鋒營不能少了這麼個人才,要不是這少年靈力低了一點,恐怕是可以跟元帥平起平坐呀。 嘻嘻,還是你們這些經驗老道的人看得清楚楚。]
哥哥心裡也很是掙扎,明明想把這丫頭就留在炊事班,然後再調去騎兵營的,沒想到反被這丫頭給套路住了,現在這麼多人求情,再加上這丫頭的確也是算立了一份軍功,他也不得不答應啊。不過,他是這麼好套路的嗎?
他嚴肅的表情,衝我笑了笑。我很是激動“看來有戲啊!”他清了清嗓子“顏紅嘛,自然可以迴歸前鋒營。”我興奮的想要跳起來,哥哥卻一把將我按住“小心你身上的傷,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回來是可以回來,不過得以我貼身小廝的身份。”
“貼身小廝是什麼東西?”他站起身來“你這次雖然是立了軍功,但是你一意孤行,違反了軍紀,功過相抵。不過,看著他們都為你求情的份上。你就先過來實習實習!”(純兒啊,純兒,你還是太嫩了。
“實習是什麼東西?我不是過來助哥哥一臂之力順便為族裡做點貢獻的嗎?話說,小廝不就是負責他生活起居的?敢情哥哥不是要把我當傭人吧?(在想起我小時候好像都是他幫我梳裝打扮,看來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吶!”
“我才不要當貼身小廝,我要堂堂正正的成為你名下的人!”這話一出,大家都驚呆,連帶哥哥的臉上也浮上兩朵紅雲。黑熊兄弟偷偷湊過來,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顏兄弟,你可要看好啊,我們元帥雖然長得俊美無雙,但他可沒有那種傾向,你堂堂男子,這像什麼話。”
我這下才察覺到我話裡的不對,臉上也緋紅一片,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不知為何,他們竟覺得這雙頰都緋紅的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說不出來的登對。“我,我是說,當,當他名下的直屬兵,要是能給我將領的位置,這也可以啊。
 我也是有信心,能夠擔任將領的職位的。畢竟我以後也是要上戰場的,我可是有一定資本的。”黑熊兄弟也拍著我的肩“顏兄弟,差點誤會你了。”其實哥哥在聽到我那句話的時候是內心是狂喜不已的,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誤會,心裡不免有點小小的失落。(算了,算了,有一天我會讓純兒認認真真的說出這些話。
只是我不知道,其實這個職位不同於其他的小廝,不僅僅是與他生活上接觸較多,同時這個職位就相當於他的副手一樣,之前我沒來之時這個職位都是空缺的。他笑了笑“顏紅,當我的貼身小廝之後,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練兵,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開會,學習一下經驗,在你真正出師的時候,就讓你轉正怎麼樣?”
這些提議著實讓我心動了。(但我不瞭解的是,這個職位會在他出兵之後留守陣營,也就是不能上戰場。我沉思了一會,這個看起來還是挺划得來的,唉,不過要開始還債了,哥哥要是讓我盤發,怎麼辦呢?我可不會呀。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我伸出了我的拳頭,他笑得十分燦爛,讓我的眼睛幾乎挪不開(遭了,美色誤人!,也把手捏成拳輕輕碰上了我的手“一言為定!”我很是開心“小雪,看見了嗎?哈哈哈,我終於進前鋒營了。”糰子卻是十分鬱悶地用雙爪一個勁地刨著地,在心裡默默的“主人吶,我看你是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吧!”
唉,雖然我沒達到預期的計劃效果,但這樣的結果也不錯了。之後,我們也撤兵回營。我呆在原地,望著那一片廢墟發呆。“純兒,還不走?”哥哥密術傳音與我,前鋒營和炊事班的人都走得沒影了。“哥哥,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呆一會。”
我也用密音回之,他摸了摸我的頭“早點回來!”留下糰子陪我。(現在狼族偷襲者全數已滅,純兒也沒什麼危險,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倒不如讓她靜一靜,這些東西,她遲早都要承受。哥哥的背影漸漸沒於身後的小道之中,我不知道,他卻是將眼光一直放在我身上,這丫頭的善良著實讓他擔心,但他也不想看見天凌東村那個惡魔般的純兒。(純兒保持天真無邪就行了,我來當這個惡魔。
我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一片廢墟,微風輕輕拂過我的發,難道,狐狼之間是不能和平共處的,這個狼王的配偶不是我姑姑嗎?怎麼兩族關係就這麼僵?我起身,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上面還雕著勃勃生機的小草,將裡面的珠花拿出來(嗚嗚嗚,因為我一直男裝,根本沒用上過。
我又將那些珠花放進另外的儲物盒裡。然後再燃起靈火,拿出這廢墟之中的一段樹木,燒成的灰放入盒子之中。(因為內丹自爆,他們根本就沒有完整的屍身,這些就當是他們的骨灰了。
看著面前已經只剩一堆灰的大坑,我嘆了一口氣,揮手運起水靈力,將旁邊小溪的水引到這邊來,灑在了這片廢墟之上,然後又將空間裡的樹種丟了下去,這還是我從皇宮的梨花林裡留下來的種子。我又運起輕功往狼族所屬的草原邊界而去,遠遠地看見了他們的崗哨,抽出一把銀弓,將一根銀箭將那個骨灰盒與一張紙條綁上,遠遠地將箭射了出去。(我只用了八分力,要是不小心傷到他們了也只能算他們倒黴了。
一根銀箭破空而來,“誰!”一隻有力的手將我的箭截住,但他也能感覺到這箭上沒有惡意(我的箭好不好地直衝訓練場而去,黑熾正在外面巡視士兵的訓練。,他將箭上的東西取下,開啟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柔中帶鋼的幾行字“狼狐關係,望有餘地,偷襲有違君子之行,殺戮不是我們之本意,留此骨灰,以示其心。”
他將那骨灰盒置於一邊“來人,給我查查軍營裡少了些什麼人!”那狼兵領命之後下去了,極快地便有了結果“報,太子殿下,古琅所在的中隊一個人也不在營中!只留下一封信。“呈上來!”他開啟那封信“太子殿下,我們在今晚會從炊事班營襲擊狐族糧草,讓他們自亂手腳,相信我們一定會帶回好訊息的。”
他看著旁邊的骨灰盒“該死的,怎麼就單獨行動,軍紀都不遵守的?狐族元帥既會怎麼高深的陣法,他們又豈能什麼都不想好就去,現在,這個中隊怕已經全軍覆沒了。你們回來了,卻只是戰死的骨灰。”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狐族竟然已經可以無聲無息地解決一箇中隊,再加上那些複雜的陣法,還有,他小時候所聽聞的天凌東村的那一出,狐族,到底有什麼人物在哪裡?(嘻嘻,其實就只有我這樣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和厲害的哥哥在了。
而且古琅也是他的兒時玩伴之一,他現在竟只剩下一堆灰燼,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他的心偏於母親的善良,但父親的狠辣教育硬生生讓他生出另一種暴虐的人格,他在那一人格時十分容易暴走,像潛藏了個惡魔似的。[不得不說,少年,你真相了。]
他又拿起那隻銀箭,碧綠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突然他發現箭羽上有一點血跡(我在拉弓之時傷口上的血不小心沾到了箭羽上,他將鼻端放於那輕輕一嗅,這一嗅不要緊,他只覺自己血液翻湧,碧綠的雙眸浮上血色,這是那個惡魔出來的前兆,待眼眸完全成為血色,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呵,白靈宿主!看來躲在狐族軍營裡!”,又拿起一旁的骨灰盒“哼,弱者,還配有骨灰!”說完便一把扔在地上(但是沒灑喲,我蓋得很牢的。
但另一強勢黑熾人格很是不滿這惡魔佔了他身體,他一邊怒視著自己那個善良過頭的人格,一邊氣急敗壞地衝那惡魔吼著“給我滾出我的身體!”,他與那惡魔開始爭奪起身體來,以前不論他如何掙扎,都得依靠父親的封印將他逼回去。這次他竟覺得有一瞬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且那血液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想也沒想就一口舔上去,只覺那血竟帶著絲絲甜味,然後就是那惡魔慘叫一聲,它奪回了自己的身體。
他覺得甚是不可思議,又想起古籍上記載的白靈宿主之血可壓制邪靈之物,難不成,這個血跡是白靈宿主的?再看今天的這種舉動,白靈宿主挺善良嘛,看來,他們與狐族的戰役要速戰速決了,儘快打響這個戰役,說不定就能在軍營裡找到白靈宿主!到時候就可以擺脫那些邪靈的控制了(只是,他沒有料到,以後的自己,一顆心都落在了白靈宿主心上,又怎捨得傷害她。
他輕嘆一聲,他與那個善良的人格其實也不想與狐族交戰,他想不通自己的母親就是狐族的,父親為何會如此恨狼族?而且每次談起狐王就氣憤不己,每天都給他灌輸必須與狐族為敵之念,他就算是為了父親,這場戰爭也不可避免,更別說現在兩邊領土人民之間的劍拔弩張,這場狐狼之戰遲早會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