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沒有阻攔兩人,反倒是站在擂臺上的邵雲袖皺著眉頭,看著飛快融入人群的兩人和臺下的姑娘說道。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這種碰瓷的機會可不多,邵雲袖並不是很想錯過,嚴青梔能夠想到的事情,邵家這個策劃者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臺下的女子搖了搖頭。
“雲袖,你別小瞧蘇青,盛名之下無虛士,你不是她的對手。”
邵雲袖自然知道這一點,她只是對自己錯過了這樣好的碰瓷機會而感到惋惜。
看了一場不太愉快的熱鬧,嚴青梔心情沒有多好,邵家的人太擅長這個了,讓人卡在難受和報復之間,不痛快,但又好像不至於動手,甚至嚴青梔都有一種自己動手都是給他們臉了的煩躁感覺。
梅橫看出了嚴青梔的不痛快,沒有安慰太多,只是帶著八卦興致的跟她講了一些比武招親的事,其中就有一樁女子上擂臺的故事。
不過結局沒有多美好,嚴青梔當個奇聞異事聽聽也就過去了。
“咱們既然要離開,就要準備些東西,不如去這裡的市場看看吧!”
嚴青梔點了點頭,儘快離開這裡才是正事,不然門開城的人可能就要追過來了。
“好!”
這點難受和命相比肯定是後者更重要,嚴青梔雖然有心收拾對方一下,但現在到底沒有合適的機會,反正邵家就在這裡也跑不了,有事還是等她返程再說吧!
裡南城這邊的市場也挺繁華的,不過跟嚴青梔剛來到這裡時在臨城見到的那個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這邊確實有些高階的好東西,可卻沒有幾個尋常百姓,大多都是過路的商旅,或者是穿著古怪的江湖中人。
而且,市場的路面竟然還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倒是不怕下雨,可這車走進去實在難受。
就算嚴青梔已經儘可能的穩住,坐在輪椅上的梅橫還是被顛的臉色蒼白。
沒有走出多遠,梅橫實在忍不住了。
“阿青,阿青……等下!”
說話間輪椅的軲轆‘咔’的一音效卡在了石縫之中,顛的梅橫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這樣吧!那邊有個茶寮,我就在那等你,你去買了東西再回來接我怎麼樣?”
梅橫這麼大的人了,當然不會走丟,對方現在易容成了個病秧子,理論上只要他低調一些,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嚴青梔看他扯著自己袖子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猜測他是真的難受,也不再勉強。
“好!我先去買個馬車,再買上兩套行李,很快就能回來。”
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嚴青梔還要買不少吃的,怎麼也需要一點時間。
茶寮的夥計看見兩人進來,拎著長嘴大茶壺跑了過來,嚴青梔與他簡單交流了兩句,付了茶錢便離開了這裡。
梅橫在茶寮靜坐了片刻,確定嚴青梔已經離開,便也很快離開了茶寮,徑直去了旁邊不遠的一個鋪面,一進門,他四下檢視後,到了櫃檯前簡單的和店家交流了幾句,而後找了個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將天鏡司的令牌亮了出來。
店家一看,微微點頭,而後向著後面招呼了一句,便有人帶著梅橫去了後面。
梅橫跟著那人一路上樓,最後就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帶他來的人四下環顧,見沒人上來便將梅橫請進了房中,自己拿著東西一邊望風,一邊打掃。
這個房間沒什麼特別的,就像是尋常的鋪面裡接待客人的房間一樣,桌椅板凳都差不多。
很快,樓下的掌櫃走了上來,一見到梅橫趕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