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誰又能說的清呢!?
嚴青竹只是有他自己‘不得不’的理由罷了!
嚴青梔攔不住所有的人,不過這次的人與上次的那些到底不同,他們只是也不是為了殺人的。
起碼現在不是為了殺人的。
嚴青梔雖然鬥志滿滿,可她其實已經陷入了一種悲觀的狀態。
她似乎和嚴青竹走到了某一件事的兩端,他們都各有理由,唯獨沒有了信任。
嚴青梔說不出的煩躁。
這種煩躁被她融入到了一招一式之中,原本就十分凌厲的攻勢,變得越發強勢起來。
一時間,光是她劍鋒所致之處,那些幫派中人便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他們可不是柳懷香的人,絕大多數都沒有那悍不畏死的心,才不會因為那些利益就不顧生死。
剩下那些兇悍的人,基本都是這次的護衛,保護東西不利回去也是死,這時候拼死一搏也是正常。
嚴青梔這樣的實力也很難應對,她用盡全力將人都攔在身前。
不管心中有多少怨言,她也很難置嚴青竹的生死與不顧。
嚴青竹看著嚴青梔單薄的背影,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苦澀。
有些事情,有些話,一旦出口就不再是秘密了!
君同月看看嚴青梔,又轉頭看了看嚴青竹,乾裂的嘴唇動了一下,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想開解兩人一番,只是明白有些事情只要存在,矛盾就是不可調和的,她就是想說些什麼也沒用,因為她連那矛盾是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是生死關頭,但好像只要屠刀不落在脖子上,每個人的思想都不會停止一般。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注意力馬上就被不遠處的聲音所吸引。
一陣雜亂頓生,人群之中一聲怒吼傳來。
嚴青梔從門開城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會和那個瘋子再見面的事情。
對方給她的壓迫感太強,如果有可能,她心裡其實是並不想見的。
只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是她能控制的。
那瘋子一個用力將手上已經成為屍體的柳懷香甩了出去,他蓬亂的頭髮亂飛著,看向周圍人的眼睛已經赤紅一片。
他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傷口,只是那些疼痛並沒有喚醒他的理智,反而讓他更瘋了幾分。
之前過來的時候,他還只是把路上的目標拍飛了事,只是經歷了柳懷香,他心中的暴虐竟然徹底釋放。
他雙手緊握,一雙拳頭揮舞著,那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被他重傷。
嚴青梔與他四目相對,一種不好的念頭陡然而生。
她的心咯噔一下。
這時候動物的本能佔了全部上風,血脈的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嚴青梔看著那比她高出兩個頭的瘋子,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