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聽到了這裡,沉著臉,知道這時候不能問證據。
別說沒有,就是有也解釋不清楚,念頭這個東西只有本人才知道,要是給了對方自證的機會,反反覆覆拉扯不清,才更麻煩。
因此,縣令立馬開口,瞬間就把即將跑偏的場面拉了回來。
“如今是讓你二人對峙,無關緊要的話,放在後頭再說!”
他沒有那人想的一般喪心病狂,其中功績自然重要,可對他來說也沒有那人犯想象中那樣重要。
因此,這時候半點都不避諱的直接站在了嚴青梔一邊,連帶著事情結果都被模糊了!
嚴青梔的後背當即挺的更直,原本她就很強硬,現在有了靠山便更強勢了!
她知道,這些話只是引子,那人意在讓她說出她動手是為了逼問地址的事情。
這樣的話一旦出口,不止證明了她之前證詞說謊,還會得罪縣令,再加上嚴青梔承認了在男人並非人犯也沒有傷人能力的時候,依舊動手傷他,多罪並罰肯定是跑不了的!
過程越亂,她面前的坑就越多。
要真是個孩子遇見這樣的事情,未必能品出其中的意味,著急辯解之下,八成會亂了陣腳!
可惜,她嚴青梔並不是真正的孩子!
她向縣令致謝之後,淡定的轉身看向了那人。
“你既然說我胡說,那咱們可以就此發誓,此後你我二人對峙時所說的每一個問題都不準說謊!”
“誰要是說謊,誰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會投胎成為豬狗,永生永世供人扒皮抽筋噬骨食肉而死!”
“如此,方可公平!”
這話說的確實太狠了,連縣令聽了,都不禁哆嗦一下,看向嚴青梔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多重審視。
只有那人犯眼神堅定,沒有半點瑟縮。
他這輩子說真話的次數真是不多,這種坦然的感覺,使他的內心相當膨脹!
“本來就是你在胡說,我又有何不敢!”
嚴青梔眼神噴火,身體好像因為男人在說謊而顯得微微顫抖。
“那如此,咱們便就此立誓。此誓天地可鑑,日月可明,輪迴昭昭,報應不爽!”
那人緊跟著便開口跟上,兩人直接將嚴青梔最初的誓言又重複一遍。
而那之後,嚴青梔眼神一眯,瑩潤白皙的手指,直接指向了跪在地上的人犯。
“既如此,那我便問你,你那日見到我時有沒有起過殺心?又是不是手持棍棒站在轉角處堵我,試圖阻止我救人?神明此刻就在你的頭上,可不興拿下輩子的事情說謊啊!”
那人臉色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反應飛快的立馬說道。
“剛開始確實是你說的那樣,可我打不過你,又被你折磨,後來更是沒有反抗的能力了,而你卻還是打斷了我的腿!”
嚴青梔頓時笑出聲來!
“那我再問你,從你見到我到守備追來,是不是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
半盞茶大約只有五六分鐘左右,兩人當時動手沒用多久,但後面確實僵持了一會兒。
那人犯對此沒什麼好否認的,立馬說道。
“時間確實不長,可你……”
嚴青梔打斷他要出口的話,繼續問道。